“此人不但行事一派阴险之气,出招更是奇诡之极,根本看不出路数。不过,他最初在闪避我凌空击下的那一剑时,倒是露出了些许破绽,当时他所用的身法似是北人的擒雕手。”
“擒雕手?姑娘又怎会认得出这种北人的功夫呢?”
“我师祖当年与北人交过手,对这擒雕手的功夫尤为熟悉,曾演练给我们看过,并教了一些破解之法。是以今日我才能占得几分先机,与那蒙面人勉强打了个平手。
想是他也知此处距忠义盟总舵很近,不敢多做耽搁,才及早寻机脱身,否则再多拖些时候,我怕是也会被他所伤。”
萧玉默默点了点头,沉思片刻之后,道:“此处绝非安全之所,我们还是即刻上路吧。”
那姑娘扶他站起身来,忽然小声地问道:“你……知道我师祖为何要捉你回去吗?”
萧玉嘴角轻牵,神色古怪地笑了笑,“令师祖没有告诉过你吗?”
“师祖只是叮嘱我说,看到她在寺内发出得手的信号后,就带你回去。并没有提起你的名字,更没有告诉过我其他的事情。”
“哦?”萧玉又是古怪地笑了笑,“那姑娘可见到了令师祖所发出的信号?”
“事情奇就奇在这里,我等了许久也未见到信号,便一直没有行动。后来还是一位师姐跑来传信,说师祖要我马上抓你回去!”那姑娘的声音中明显地露出了几分困惑。
“于是姑娘这才追上了我。”萧玉忽然奇怪地哈哈一笑,笑声中多少带了些难掩的得意,“其实我也不知道令师祖原来让你捉我的用意,不过,我猜她此刻必是十分想见到我。”
“就因为你是萧天绝的徒弟吗?”
“是的。”
“我师祖平日虽然严厉了些,处事却极为公正,无论是对师门中的姐妹,还是对忠义盟的属下,她都是赏罚分明。所以你倒不必害怕,师祖她不会因为你是那个大恶人的徒弟,就不问情由地惩罚你。”那姑娘倒是好心地安慰起萧玉来。
萧玉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赶快起程吧,不要让令师祖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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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济世寺不远的一处偏僻山谷之中,一位身材高大、相貌极是英挺俊朗的蓝衣青年正负手而立,悠闲地望着远处飞驰而来的一人一骑。
“公玉飒容,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我家公子呢?”来人刚跳下马来,就急着向他追问道。
公玉飒容闻言剑眉一挑,“没见到。”
“什么?!”来人气得直跳脚,“‘没见到’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的,由你负责在此接应我家公子吗?”
“我此刻不是就站在这里吗?”公玉飒容懒洋洋地双手一摊。
“可是我家公子没有来啊!你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来人继续跳脚。
“他没有来关我什么事?”公玉飒容无动于衷地看着面前这位一脸惶急的漂亮少年。
“你——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告诉你,找不到我家公子,我绝对饶不了你!而且那本剑谱你也别想再多看上一眼!”漂亮少年恨恨地瞪着公玉飒容。
一提到剑谱,公玉飒容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焦急之色,“柳逸飞,你这才叫不讲信用!明明说好我在这里等人,然后负责将他护送到指定之处。如今我已经来了,可你们的人却没有到,这能怪我吗?”
柳逸飞现在哪里还有心情与他废话,一跃飞身上马,匆匆丢下了一句:“我们分头去找”,就掉转马头向谷口方向驰去。
看着柳逸飞远去的背影,公玉飒容不由冷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他也翻身上马,向另一方谷口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