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今,只要汐瑶想起那一世的祁云澈郁郁而终,与那具早就被她所弃的尸身同葬一穴,她的心都会痛如刀绞。
诸多无奈和世事无常,并非他们这些凡人能控制的。
许多事是人生来就已注定好,且不论你想不想要。
长久……
这被烈日暴晒的山间宛如寂灭,无声无息。
斩断错综的思绪,汐瑶总算抬眸来直视苏克桀,“我知了,你想与阿岚儿一叙是吗?”
她可以送他这个人情,替他造一个机会,全当是曾经祁云澈因她而乱了南疆的弥补。
苏克桀颔首,深沉的目光彷如要望穿面前之人的心,“南疆不比大祁和蒙国,这是小王之所能,这个交易对汗妃来说很划算,不是吗?”
让他见圣女一面,他和祁云澈的恩怨一笔勾销!
至于谁来做圣子,蒙国是否还要插足于此,还有今后南疆局势如何……这些都能暂且不提,因他太晓得,提来无用。
“很划算。”汐瑶看他的眼色里满满的都是欣赏,“苏克桀,你很是会审时度势,做的要求也刚刚好。”
再多的,她也不会给了。
苏克桀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亲领麾下为自己赴汤蹈火的勇士为汗妃开道!
“急什么?”欣赏归于欣赏,汐瑶才不会全然站在他这边。
在他还没完全松懈下来时,她意味深长道,“这争权夺利的事从来就没有谁欠谁一说,向来各凭本事,本妃心软才会答应你,只你要听我之命行事。”
苏克桀脸皮忽的紧绷,“你——”
汐瑶忙抢道,“我可没有出尔反尔,不就是见圣女一面么?这有何难?”
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哪里能预料得到苏克桀见了阿岚儿后,这二人会不会联合在一起?
自己与祁云澈的身份全然暴露是早晚的事,如若那几个长老或是任何人想要在这里将他们结果,倒是人都死了,莫说她的润儿要做个无爹无娘的孤儿,事后无论蒙国还是祁国再来讨这笔血债,都为时已晚。
再者……
汐瑶扬眉,笑得十分笃定,“二王子为南疆真是费尽心力,本妃为之感动,既你如此大仁大义,又怎会真的杀了唯一的至亲兄弟?看来大王子律克姜应该被你囚在某处,毫发无损,好吃好喝的养着了罢。”
苏克桀先是一怔,再意料中的笑服道,“汗妃也比传言中更加聪慧!”
……
傍晚来临时,蒙国汗妃之义兄在王城外身亡一事传进大王宫中,断了才将开始的酒宴。
圣女等人大惊,云漠更当场发作,震怒的要南疆给个交代,否则他做不做圣子事小,对汗皇汗妃忠心耿耿的百万蒙军定会不远千里前来报此血仇!
罢了拂袖愤慨离去,留下一干心怀鬼胎的人坐于其位,面面相觑。
……
夜来,神殿里一派死寂,仿佛因为慕风的‘死’,那诡异之气更加阴森厚重。
祁云澈将自己孤身置于被月色充盈的后花园里。
这园子里开满颜色妖冶的奇花,即便是在夜晚,只借稀薄的月华所望,都显艳丽妖娆。
他站在其中,像在思索,更像是在探究这些花朵究竟带着怎样的毒性,而后一双如玉的素手从后面伸来,将他环腰抱住。
祁云澈勾唇淡笑,“没去恩周?”
身后全然贴在他后背的人小小的鼻息了声,“把我利用完了,留自己在这里对南疆的人大发雷霆,过足了瘾头,你倒是想得真美!”
祁云澈大笑,“这几日好戏颇多,爱妃愿意的话,尽管留下来一道看。”
汐瑶继续冷哼,“看戏有何意思?那写戏的人才叫痛快呢,我若去了恩周,你能不能占尽上风走完这盘棋,还是个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