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憾天听他出言挑衅,不禁勃大怒。他猛一拍桌子,大喝道:“阴阳脸,你放什么屁?”
贾梦潮脸色一变,原本泛青的脸色刹那间涨得通红,当真是呈现出了一番阴阳交替之象。只见他缓缓将双手探入袖中,冷冷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程憾天毫无惧色,大喝道:“老子这一路上都在忍你,今日若不给你些颜色看看,倒以为我姓程的好欺负了。”说着,他那魁梧的身躯向上一跳,使了个“旱地拔葱”的身法凌空而起,双手一神,已搭上了屋顶下面的横梁。
薛之殇见两人无端冲突起来,连忙叫道:“有话坐下来好好说,何必……”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阵噼里啪啦的摧崩之声响起,仿佛是一整柄鞭炮在众人头顶上炸了开来。那屋顶的横梁竟被程憾天双手发力,一股脑地拉扯了下来,整个酒楼的屋顶随之塌陷,瓦片木块如雨点般纷纷砸下。
然而在这漫天的瓦片木块当中,竟然还夹杂着三道人影一齐掉落下了来。立刻便有三缕寒光从贾梦潮袖中迸出,分别钉在了这三条人影的身上。
原来这三人竟一直躲在屋顶窃听,本以为没被发现,却突然被程憾天弄塌了屋顶。猝不及防之下三个人随着瓦片木块落下,还没来得及回神,乳下的大包穴便中了一枚牛毛钢针,顿时浑身麻木,径直摔落在楼板上。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庄浩明骤然起身离席,身影如闪电般在楼梯口一晃而返,又重新坐了下来,仿佛根本就没有挪动过分毫。再看他的身边却赫然多出了一个人来,正是那酒店的掌柜,满脸惊恐地坐到了众人所在的这张八仙桌前。
三人这番出手配合得天衣无缝,那“抽丝剥茧”薛之殇却还被蒙在鼓里。他虽是刑捕房的第一仵作,武功也还过得去,但心智却是平平,甚至对眼前发生的事都还没看明白。庄浩明看也不看身旁被他捉过来的掌柜,只是望着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谢贻香,微笑道:“贻香,你为何不出手?”
自从踏入这安泰镇,谢贻香就已发现有人暗中监视。她本想开口,但见众人都装作不知,于是也就没有说破。方才庄浩明三人表面上是在商议缉拿“蔷薇刺”一事,其实所说的每句话的最后两句,却是在商讨应当如何出手,拔除周围埋伏着的探测之人。
此刻见庄浩明向自己发问,谢贻香嘴角微扬,说道:“叔叔又来考较侄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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