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起开,你们一个个的,没见过男人吗?今天这位爷是我先拉进来的,理所应当的由我来……。”
被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哄抢的对象,却在看到进门的那个男人时,下意识的垂下了头,静娴、静逸察觉到不对劲,扭头的瞬间恰好捕捉到他的侧面,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背过了身,主仆三人很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儿,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这里,夏侯菲微微抬眸往上望,正好看到那些黑衣人朝他行礼,将他请进先前那个白衣男人的房间,随着房门的关上,她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秦王?秦王怎么会在这里?与他会面的男人,又是谁?
较之夏侯菲的疑惑,静娴两人的脸色则显得凝重很多,两人眉心轻蹙看向夏侯菲:“少爷,此地不宜久留,夫人若是知道,恐怕会很麻烦,咱们还是回吧?”
夏侯菲早在看到秦王时,就有了要走的念头,而今静娴这么一说,立时配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的,出来玩儿也不让爷尽兴,走了走了!”说着,推开身边围着的人群,丢下一些碎银子,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那些女人们见没有出力也有银子拿,立刻眉开眼笑,对着夏侯菲的背影甩了甩帕子:“公子,要常来啊!”
静娴、静逸抖了抖肩膀,拉着夏侯菲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门,因为担心楼上的人会在窗子那里看到她们,三人出来后转身就进了旁边的杂货店,幸而静姝两人眼尖,看到了她们,主仆五人会和后,借着杂货店的后门去了后巷。
“刚刚的那个人,你们认识?”敏感的夏侯菲很快就察觉到静娴、静逸两人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立时停下脚步询问,其实,她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刚刚那人看自己的神情,似乎是通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这种险些被人看穿的感觉,非常的不爽。
静娴诧异的看着夏侯菲,正欲找理由搪塞过去时,却听她若有所思的道:“刚刚那个男人盯着我瞧了半天,不知在看什么……。”
静娴心中一凛,想到这个男人的身份以及……,她猛地追问:“小姐确定您没看错?”
夏侯菲抬头瞥了她一眼,目光淡漠如冰:“确定。”
静娴移开目光,看向静逸,两人的眸中突然涌动着不明的光泽,看的夏侯菲是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姐,咱们先回去。”虽然现在在一条小巷子里,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家,说起话来自然要多防备点。
夏侯菲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男人有些不同寻常,点了点头,主仆五人再不多言,快速的朝府里走去。
殊不知,在她们刚刚离开,就有黑衣人追了出来,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当他们前去回禀时,遭到白衣人凌厉呵斥:“废物,一群废物,滚下去!”
“怎么回事儿?”秦王凤目闪过一丝精光,看向白衣男人的眼神意味不明。
“没什么,咱们继续说咱们的。”白衣男人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朝秦王的方向淡漠的摇了摇头,很快转移了话题。
秦王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却聪明的没有再追问。
——
“你说什么?临月国的二皇子?”夏侯菲诧异的跌坐在椅子上,眼底一片不解:“不对啊,我跟他应该没有见过面吧,为何刚刚……?”
“那是因为您的长相,与他记忆中的某个人很相像。”静逸犹豫了下,还是道出了关键。
“我的长相?”夏侯菲愣怔了一下,很快联想到锦秋曾经提到的临月国的月家,难道?这个男人是因为她长得像她娘亲?
“可是指的临月国的月家?”夏侯菲突如其来的话,让静逸四人身体俱是一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
“还真是这个月家?那这个月家,到底是什么来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还有我娘,跟他们又有何关系?”接二连三的问题让静娴四人渐渐卸下了担忧,原来小姐并不知道全部,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只是,这个月家,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还有,这个二皇子,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他?”
“澹台衍,是临月国的三皇子,这个二皇子澹台宗是他的哥哥。”
原来如此啊,夏侯菲眼睛豁然一亮,就说嘛,这个男人长得面熟,原来问题在这儿卡着呢!
“可是,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天照?还秘密会见秦王?难道说……,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夏侯菲的话无疑说到了静娴四人的心里,但面对她好奇的目光,还是选择了回避。今天她们已经破例告诉小姐这些不能说的秘密,还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处罚,下面,无论如何也要闭紧嘴巴。
感觉到她们的沉默,夏侯菲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好了,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累了,歇会儿。”
静娴眸光微闪,暗自松了一口气,四人出了门,静娴立刻招呼静逸前去太子府报信儿,看来,这个背后向秦王传递消息的人,就是这个澹台宗。
夏侯菲站在窗前,看着静逸消失的背影,唇上浮起一丝淡漠的笑意:“看来当初,没让她们下去,果然是明智的选择,在她们的心里,蔺沧溟,才是她们真正的主人。这次的逃婚计划想要依赖她们,看来是没戏了,她得好好的琢磨琢磨。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夏侯菲白天睡觉,晚上进入密道跟着锦秋练习基本功,偶尔拿着京城的分布图研究着什么,一晃半个多月过去,距离夏侯奎对李芳馥所说的一个月期限,紧紧剩下一天。预料之中的,李芳馥并没有来,不但是她,就连夏侯奎也不知所踪。这半个月来,她的日子过的很是充实有意义,但夏侯府却出人意料的安静,这很不对劲儿啊!
找到王管家,方知夏侯奎最近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尘,至于李芳馥,一直待在自己的芳苑,未曾出门,不过期间,将军府的夫人曾来过一次,坐了半天就离开了。
夏侯菲挑了挑眉,这是找到救兵了?还是说找到靠山了?这般有恃无恐?
罢了,反正也不差这一天时间,明天,她若是还没动静,就别怪她对她不客气!
没想到,第二天夏侯奎刚刚去上朝,李芳馥就带着李将军夫人、夏侯紫、夏侯青同时出现在她的紫竹苑,而夏侯菲也不过刚刚躺下不过一盏茶时间。
“什么也没带?”静逸一边为她梳洗,一边点头:“不但什么也没带,一个个还铁青着一张脸,看来待会儿,您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喔?硬仗?呵呵,她们有时间消磨,我可没功夫应付!去,告诉她们,今日是最后期限,如若不将我所有嫁妆搬进来,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必要的时候……”想要趁着他老爹不再给她下马威?呵呵,那也得她接招才行啊!
“小姐,您这是?”见夏侯菲重新脱下外衣,扯掉发簪,慢半拍的静姝有些回不过神来,幸而静逸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什么都没带,还想见咱们小姐?走,咱们去会会这些死不要脸的臭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