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件事,青唐这么大,还怕找不到人做事?
就以刘瑜的权势,筑录羽松看到的阵仗,后者寻思着,真要刘瑜开了口,说要招个门下走狗,专做青唐人生意,估计来投者那是不计其数的。
如何让刘瑜仍旧把这件事交给自己来操办?
筑录羽松就不得不绞尽脑汁了。
不过俞角烈当时能带刘瑜去找筑录羽松,后者还是很有一些本事的。
筑录羽松想清楚之后,很快就给了一系列的答案。
主要是解释这些奴隶为什么能得到自由:“他给了贵人一碗水,贵人见他朴实,就跟他原来的主人买下了他,又恐他在原来的部落里,受人欺负,托我带他到其他的部落,我看着他也算个丁壮,人又老实,就便宜你们部落了。”
连仙儿听着,都插嘴道:“这也太扯了吧? 要奴奴听着,肯定大耳光扇死你!”
“他们有二十多人,你准备同样的故事说二十多次?”白玉堂皱着眉,向筑录羽松问出了新的问题。
筑录羽松摊开手:“为什么不?难道我要去编二十多个故事吗?”
正如仙儿和白玉堂的不敢置信,筑录羽松也同样莫名其妙。
刘瑜这时喝罢了杯中茶,开口笑道:“行,这事就筑录羽松去办吧,你那用来作为人质的儿子,二十贯的本钱,都带来了吧?”
筑录羽松听着,就涎着脸凑过来,向刘瑜拜了下去道:“贵人,你这是关照我,您要捏死我,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还要什么质子呢?那区区二十贯钱,又如何放在您的眼里?这不过是对我的考验,小人到现在才明白了啊!”
“你明白了?”刘瑜微笑看着他。
看着筑录羽松拼命点头,刘瑜却就摇了摇头:“可我没明白啊。”
说罢对白玉堂吩咐:“人质,二十贯,少一个铜板,全杀了。”
“诺。”白玉堂抱刀应了,白衣如雪,一手拎着筑录羽松,一手拎着长刀,从容而去。
无论是人质还是本钱,尽管刘瑜并不太大意,因为正如筑录羽松所说的,他要捏死对方,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要筑录羽松的儿子过来做人质,其实意义并不太大,但刘瑜依然坚持要这么做,包括那二十贯钱。
杨时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他就向刘瑜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把这些都做仔细了,便是他日,这直秘阁被削了去,勾当皇城司公司兼判国子监,提举外剥马务公事的差遣,一并都捊掉了,连左正言也成了团练副使。这条线依然还有挽救的希望。若是现时托大,宦海浮沉,一会不顺,说不定全盘皆崩!”这是刘瑜,给杨时的回答。
“先生是说,有这么一层,日后便是生了变故,也可维持?”杨时反应很快。
刘瑜摇了摇头:“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有了这一层,日后生了变故,是否能维持?”
“只是尽力把能做的事,做得完备罢了!”
很快白玉堂回来复命,无论是人质还是本钱,一件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