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倒是已跟高俅吩咐下去,右边的院收拾出了几间厢房,虽是挤点,倒也住得下。
不过到了下午,刘瑜就不痛快了。
本来刘瑜是想着先给他们来个队列训练的,谁知道刚试了一刻钟,就觉不对劲了。
那三个宦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就在那站着,虽然没有精神气,但动作是没毛病的。
而且真的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他们在宫里就是侍候人的,就得侍候在那里,老半天不动,一声召唤,就得跳出来。
所以这军姿站着,除了有点别扭之外,真没有太大的难受;
至于种建中那一拔人,压根就是无效果的!
这年头的禁军里,同样也要操演,厢军倒罢了,禁军里的精锐,站点军姿算啥?
更别说这五人都是将门子弟,又是上进的角色。
原本刘瑜以为扛不下的四个儒生,倒有两个昏的,但其他两人,一点事也没有。
刘瑜叫他们过来问了,蔡京是兴化军仙游县慈孝里赤岭人,也就是后世的福建,那也是在赤岭的乡村里出来的读书人,在家里农忙实在忙不过,也要帮忙种田,南方水稻插秧多累人?半天都直不起腰吧,比这站军姿累得多了,人家有的是体能来扛;
另外那位杨时,以后程门立雪这个典故里的主角,人能在程家门口站成雪人的,指望他站军姿顶不住?
“长枪阵在边境被笑话了,说是军中旧技;这队列训练看来也是不成啊!”
刘瑜坐在院子里,想着怎么整治这些人,一边喃喃自语。
想了一会,刘瑜就把高俅叫了过来,拿起纸写了三十六个成语:“你记熟了没?”
高俅记性极好,看了两回,提笔默写出来一字不差。
刘瑜点头道:“一会安排你们踢球,若有人跟你说出其中一个成语,你就叫那些球头,让他进一个球。”
换成别人,总要问为什么要这么搞,但高俅是真伶俐的,他压根不问,应了一声,但自退下去。
刘瑜就把那十二人叫了过来,每人告诉他们三个成语:“一会安排你们跟这些人踢球。”
“若是你们输了,晚饭就没有了。”
“若是有人扛不住了,可以说出一个成语,他们就会让你进一球。”
“你们的差遣,就是踢球之中,保住自己的三个成语不被别人知道,尽可能试探出别人的三个成语。只要你能探出四个不属于你的成语,就算过关。当然,多人同时探出某人的成语,以先来找我汇报者为准。”
“慎密,你们如果学不会保密,别的什么都不用说了。”
然后刘瑜翘着二郎腿,开心地看着这十一个人,被高俅带着那二十几个球头轮流操练着。
对于踢球来说,三个宦官都比较有基础。
开始还是显得比较轻松,但到后面就不行了,毕竟是伤残人士,耐力是短板。
种建中那几个将门子弟倒是好些,可耐不住一众球头,按着新规则练了二十来天,加上本来就是以踢球为生,而且刘瑜还下令,球头们犯规,就比赛暂停,如果种建中他们犯规,那就麻烦了,累积到三次就要去跑十里路,十二人都得跑!
这么踢了两天球,还不到刘瑜去陈留赴任的时节。
就有人不干了。
“凭什么?原说是为国家效力,我辈方才前来学习的!”那站队列昏厥过去两个儒生里,其中一个是这么发泄,“先是教我等读书种子,与那军汉一般操练;现又驱使我等与卑微之人嬉戏!”
另一个昏厥了的儒生颇为赞同,他们便结伴去找刘瑜,誓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