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封一脸兴奋潮红,陈启国又一次亲手为他解下绑在马镫上的腿脚。
“二哥,这靴子有些硬实,是不是换一下鞋子?”
“不用,俺觉得挺好的!”
赵封在他搀扶下跳下战马,推开他的手臂,尝试走了两下,嘴巴咧的更大。
“八弟,俺真有些信了你,就这靴子俺就觉得走路顺当了不少!”
陈启国不由笑了,说道:“这靴子只是固定二哥脚掌,等俺能够真正安稳了后,俺就给二哥做个像样的假脚来。”
终究还是担忧他摔倒了,又将双拐还给他,笑道:“原本是想着做两只一模一样的靴子,如此也好看一些,但二哥是阵前大将,不厮杀时还罢,若真的厮杀,必须要足够的灵活,一只腿脚受伤,已经影响了灵活、力量,不能再让另一只脚也受了束缚,所以二哥就这么穿着吧。”
“呵呵……”
赵封捶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想的倒是挺多,二哥能如此已经很是满意了,至少不用与他人同乘一匹战马。”
“嗯。”
陈启国也不去管大黑是不是撒腿跑了没影,牵着二哥战马,一边走向胡氏、九娘,一边笑道:“受了伤终究是比不得完好如初之时,但二哥师承乞帅人屠吕恶,更为注重统兵而非战阵厮杀,只要二哥小心些,想来并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赵封心下微叹,来回跑了几圈,自是知道一些短处,心下遗憾,脸上却微笑点头,说道:“二哥能骑马奔驰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
赵封微笑摇头,陈启国心知他心下的失落,也不怎么在意,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如何就如何,怨天尤人终无法改变现状,有时候就需要服命。
还没等他开口,准备让他做师叔李保的副帅呢,一队战马狂奔而来,看到领头之人,两人都是一愣。
“八弟……八弟……哥哥们来了……”
六哥马峒狂抽战马奔腾在最前,其后是三哥腾䰟……
“六哥……三哥……四哥……五哥……大哥?”
陈启国揉着眼睛不敢置信,赵封也是一阵呆愣。
“八弟……八弟……”
“哈哈……”
“都是俺的兵——”
……
看着六哥马峒突然双腿站立在战马上,随着狂奔战马而起伏,双眼却不住看着一群营地外围的骑卒,大手还不时指着摸不着头脑的骑卒大笑,见他如此,陈启国、赵封两人一阵无语。
未等战马停住脚步,马峒就已经飞奔下马,扛着大枪狂奔而来,一个大大的狗熊抱。
陈启国双腿微分,否则还真说不好他会不会被冲撞巨力掀翻在地。
“好你个八弟,果然没骗俺,真的给俺弄了千骑来,哈哈……”
马峒一阵“梆梆”捶打陈启国胸口,又给了赵封一个熊抱,知道他腿脚不好,并没敢太过用力。
“二哥你也真是的,咋自个跑来了呢,也不等等俺们兄弟?”
“八弟,二哥。”
三哥跳下战马,又与马峒一般来了个熊抱,接着是四哥、五哥、大哥一一上前。
“八弟,二哥……八弟,二弟!”
大哥牛阚与陈启国关系最好,自陈启国幼时独子一人深入山岭寻找炭石、铁石遇到狼群危险后,之后每一次入山都是牛阚陪着他,数月不见,两人很是激动。
牛阚熊抱后,捶打着他的胸口大笑。
“八弟数月来够滋润啊,这胸口又坚实了两分了啊!”
“哈哈……”
“咱八兄弟……”
话语刚说出口,牛阚嘴里就又一阵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