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十几个死里逃生的曹军,走没多远,曹真长叹了一声,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将长剑一横,就要往脖子上去抹。
跟在他身后的十多个曹军,根本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见他把长剑往脖子上一横,十多个曹军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喊道:“将军使不得!”
长剑横在脖子上,骑在战马背上的曹真扭头看了这十多个曹军一眼,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睛一闭,就要使出力气将自家颈子切开。
“将军万万使不得!”曹真正要使出力气将脖子抹了,十多个曹军纷纷跳下战马,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喊道:“丢了许都,来日将军再夺回来便是!若是今日将军自杀,便只有背负屈辱,也是对不住曹公!”
说话的只是一个寻常曹军兵士,听了他的这番话,曹真低头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众人,语气很是沧桑的问道:“某还有机会夺回许都?”
“定可夺回!”跪伏在地上,方才说话的曹军对曹真说道:“丢了许都,曹公日后定当夺回,将军留得有用之身,早晚可为曹公建功,何必急于一时?”
“你叫什么名字?”低头看着说话的曹军兵士,曹真将架在颈子上的长剑放下,向他问了一句。
“回禀将军!”跪伏在地上,那曹军兵士说道:“小人名唤周成!”
“周成……”仰脸望了望漫天星斗的夜空,曹真沉默了片刻,才对周成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本将军此番便听从你一次,自今日起,你便是本将军的随身武官!”
只不过是个寻常兵士,却因为一番话成了曹真的随身武官,周成顿时满心欣喜,早将险些被秦军斩于马下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净,连忙跪伏在地上叩谢曹真。
秦军击破了许都,消息很快便传回了洛阳。
消息回到洛阳的时候,高顺的羽林卫甚至还没有抵达许都。
得到消息时,刘辩已经在管青的寝宫睡下,听闻许都已被攻破,他连忙爬了起来,匆匆让侍女服侍着穿戴好衣冠,走出内室,向屋外吩咐了一句:“去将徐庶等人悉数请来!”
刘辩的话音刚落,屋外立刻便有个侍女应了,紧接着,他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向着远处去了。
才在厅内坐下,一个侍女就为刘辩端来了茶水。
茶盏才端起,已经穿戴整齐的管青就从内室走了出来。
“殿下!”到了刘辩身旁,管青抱拳躬身向他一礼,尔后说道:“许都已然攻破,殿下若是有事,明日再说不迟,因何夜半将军师等人请来?”
“青儿有所不知!”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管青,刘辩面带微笑对她说道:“攻破许都,本王只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曹操不死,本王依然是寝食难安!”
对这段历史虽说不是十分熟悉,却也晓得将来东西晋的前身便是曹魏,若是不消灭了曹操,历史的格局依然很可能难以逆转,刘辩说出这些话,其中是蕴含着极其深厚的道理。
可惜管青虽说身为他的王妃,却从没有从他口中得知他真实的来历,话听在管青的耳中,理由便是简单了许多。
自从跟了刘辩,管青早已是褪去了当年叱诧疆场的武将气息,除了还保持着男子行礼的礼节,脾性却是改了许多。
尤其是对刘辩,她早已是百依百顺,如同小鸟儿一般。
刘辩说出的话,她虽是偶尔会有些疑惑,却并不会深究,因此她只是向刘辩抱了下拳说道:“殿下要与军师商议要事,青儿便不再叨扰,且去屋中等着殿下!”
朝管青点了下头,目送着她进入屋内,刘辩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两口。
他并没有等候太久,守在屋外的王榛就跨步进入屋内,抱拳对他说道:“殿下请的人都在屋外等候!”
“让他们进来!”得知徐庶等人来到,刘辩向王榛吩咐了一句,便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王榛应声离开房间,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工夫,徐庶庞统陈宫田丰等人就陆续进入了屋内。
王妃的寝宫,向来都是不会对外臣开放,进了前厅,众人向刘辩见了礼,一个个都是低着头,并没有任何人敢抬头四处乱看。
“众位请坐!”看着进入屋内的徐庶等人,刘辩向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夤夜将众位请来,为的便是商议许都被击破之事!”
许都被击破的消息,是到了晚间才传进洛阳,消息进了洛阳,直接便传到了刘辩这里,徐庶等人并不知情。
得知许都已经被攻破,徐庶等人均是一愣,随后连忙抱拳躬身,齐齐对刘辩说道:“恭贺殿下夺取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