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西给了所有人冷脸,因为被刀捅了是真的酸爽,伤口在呼吸的刹那间空隙似乎就要重新裂开的样子。
白色的里衣的腹部就有一团渗出来的血,模糊却又清楚。
而顾尘西虽说醒来了,可就是在庭院中转了转,看了看落败的秋季后,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平静的像一摊死水。
梁溧如今更是左右上下的坎坷,如今公主这个路子,自己是琢磨不来,皇上更是琢磨不清,毕竟是真真切切的喝了那药,也也是确确实实的醒来着。
今日是皇上第五次来看顾尘西,以往是不管何时来,顾尘西都是立刻闭眼睡觉,没有一句话。
“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儿又睡了?”
苶锦点点头,“是,公主许是伤了元气,一会儿不到就便乏了。”
皇帝纵容怀疑万万千千,也抵不过顾尘西太不说话,不行动啊,实在忍无可忍之下,便问了开药的太医,“你不是把哑巴药给她开成了方子,不然怎能近十天一句话都不说?”
“臣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开的方子,喝下后绝不可能说不了话。”
是书阁的阮庭隐早就知道她醒了,更知道她不愿意说话,便识趣的没有贸然拜访,也是顺顺利利的过了这十天。
顾尘西照例都是活动一刻钟,睡三四个时辰,终于也是将伤养的差不多,只有没有大动作就不会再裂开的程度,试图说话时,也没有伤口拉扯的疼痛的感了。
在庭院中看椿树时,顾尘西忽然开口,“还有多久年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