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山抽动嘴角说,“人家那可是亲爹。”能不上心么?
荣小九白了他一眼,砰地放下杯子,“你小子是怎么回事?爷说一句,你护一句,爷说不得她了是吧?她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护着她,还是说,她才是你主子?”
白丁山忙献媚道,“爷这话说的,那还用问么,当然您是我主子了,可人家沈小姐可是咱未来的夫人,也是属下的主子不是?”
这马屁拍到正点上了,拍的荣小九心里老舒坦了,都有些走神了,可面上却还要维持矜持,板着脸道,“爷什么时候说娶她了?”
白丁山低头撇嘴,这还用说么,是个人都知道的好不好?都恨不得一天到晚跟在人家屁股后了,还说不娶?骗咱们读书少呢?
做人属下的,要有点敬业精神,不能老揭主子的短,有时还是要给主子留点面子的。
于是,白丁山点头应着是,“沈小姐能嫁到咱们镇荣王府,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她应该惜福才是,否则,说不定咱家爷那天醒来,就不喜欢她了,她就只能找个人把自己随便嫁了。”
前半句听着还算悦耳,可后半句却让他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别扯些有的没的,跟着她,好的没学,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学会了不少,说正事吧。”
白丁山赶紧正了正神色,润了润嗓子,“近来发现天圣教在京城附近出没。”
“天圣教?”荣小九闻言,看向白丁山,“大月国内乱后,就没见他们再活动了。”
白丁山点头,“大月国宫变时,并没发现他们的踪影,按道理来说,月成王勾搭上天圣教,发动宫变时,应该共同进退才是,否则,以他们的实力,月成王也不至于败的那么惨。”
“那只能说月成王这枚废棋,不值得他们再下工夫。”荣铮说。
白丁山叹了口气,“这些年,咱们也派了不少的人,可始终摸不清天圣教的底细,感觉水不会浅了。”
荣铮嗤了声,“摸不清,那只能说明人家藏的深,能在咱们眼皮底下不露底细,足够说明,这天圣教图谋的不小,甚至大的超出咱们的想象。”
白丁山想想也是。
荣铮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让人继续注意他们的动向,不要打草惊蛇,尽可能地摸清他们的据点,落脚之地,不知道他们这次又想要做什么?”
白丁山应是。
宝春所待的山谷人口狭窄,马车无法通过,只能走一段路,出了谷口,才能坐上马车。
沈楠将妹妹一直送到谷口外。
宝春看他那一脸不舍的表情,拍怕他的肩膀说,“回去,我会替你去看伯母的。”
沈楠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说出来不怕丢人,妹妹在的话,他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妹妹要离开,他顿时觉得心里没着落,老不踏实了,很没有安全感,有些手足无措。
气得他都扇自己一耳光,这哥当的太丢人了,不能给妹妹依靠也就算了,竟然还对妹妹产生了依赖感?
沈二哥想捂脸,挥爪子说,“你还是别去了,省的她又拉着你唠叨让我娶亲的事。”
宝春笑笑,“你就知足吧,我倒是想有个娘唠叨,可惜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