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历史军事>重生侧福晋>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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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乌孙氏连忙叩头,只说自己并不知道桃红先前的所作所为。她起先并未在意,可到底也不是一味的蠢钝愚昧,这事儿如果传出去,固然叫琬宁名声有损,但是九阿哥、十阿哥的名声只怕也不好听。她深思惶恐,只想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琬宁让人重新给胤禩送上热茶,看了底下惊慌失措的乌孙氏一眼后才道:“乌孙妹妹虽然性子泼辣,可到底也不是喜欢耍心机的人,妾身与她相处这些日子还是了解的。只怕是底下的人兴风作浪故意栽赃在乌孙妹妹头上,到时候乌孙妹妹被爷厌弃,她们也好找机会另谋出路。爷别为了几个奴婢就迁怒于乌孙妹妹。”

胤禩深深吸了一口气,日前跟胤禟胤俄闹翻压抑的怒火还在心底燃烧,急需找个借口发泄出去。他看着底下哭得花容失色的乌孙氏跟绿柳,冷漠地开口道:“乌孙氏尊卑不分以下犯上,念其伺候爷有些时日,别的暂不追究,如今便禁足在这儿,没有爷的准许谁都不能探视,更不准踏出院子半步。冯顺,挑几个有些功夫在身的奴才守在院子门口,一旦发现谁偷偷进出,一律捆了送去慎刑司!”

没有说什么时候放出来,胤禩牵着琬宁的手便走了出去。看着乌孙氏如烂泥一样软在地上,看着院门被铜锁锁上,琬宁微微垂下眼眸叹了口气。乌孙氏虽然有错,但却是被牵连的,桃红还在这个院子里,来日必定是要在乌孙氏手下继续讨生活,日子肯定难过了。

奴才们的命都是不值钱的,受伤挨打后也不会有专人来诊治,能不能痊愈靠的就是自己的意志。便是桃红将来好全了,也肯定是落得一身疤痕,断然没有能够成为胤禩女人的可能了。

“爷不要再生气了,仔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琬宁柔声道。

“我不气。”胤禩揉了揉额角,“汗阿玛的御驾已经到了城外行宫,估计这两日便要回京。宫里王贵人即将临盆,贺礼你多看看。还有,额娘说了,礼部已经定下时间,明年五月我便要完婚。”说到最后却也是疲惫不堪。

琬宁心头如同被铁锤敲击了一下,微微愣神。再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郭络罗氏就要来了。

☆、第十二章

012章要从郭络罗家出嫁

长大的阿哥中,除了大阿哥、太子跟三阿哥外,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跟八阿哥均尚未完婚。三阿哥是去年十月迎娶的都统彭春之女董鄂氏,夫妻二人鹣鲽情深,倒也是羡煞旁人。尤其是太子妃,虽说担着个未来一国之母的头衔,可太子偏宠侧福晋李佳氏,对她反倒是有些冷落,她心里是百般滋味,但也不是一味忍让贤惠,如今已经将李佳氏所出的小阿哥抱到自己跟前抚养。

康熙的御驾已经从行宫出发归来,琬宁着人去打听,才知道这回皇上在行宫那儿宠幸了一个包衣出身的女子陈氏,如今已经领着一起回宫。也不知道王贵人是不是被这个消息给刺激到了,康熙归来那日便作动,于六月十八日诞下一个小阿哥。

“给王贵人的贺礼都准备好了吧?”琬宁翻了翻账本,向一边的琥珀问道。

“已经让冯顺给送去承乾宫去了。”琥珀回道,“因着王贵人再次给皇上诞下皇嗣,皇上也有意将她封为王嫔,只是不知道太后同不同意。还有皇上带回来的那位姑娘,说是按着常在的月俸住在咸福宫。”

“王贵人本就得宠,又诞育两位阿哥,皇上要册封她也无可厚非。”不过到最后也是因着太后不同意让一个汉女这么快坐上嫔位的位置,后来只是按着嫔的位分待遇,宫里人也称呼她为王嫔,实际上并没有得到嫔位的金册宝印。琬宁想了想又道,“陈庶妃新近得宠,便是惠妃娘娘都要好生对待。正巧内务府送来了几匹上好的喜上眉梢妆花锦,你顺便收拾几样摆设,让陈喜找人给这位陈庶妃送去。”

“是。”琥珀点点头,“大福晋跟王庶妃都有孕六个月了,听说大福晋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一个阿哥,可把大阿哥欢喜坏了。王庶妃这一胎看着像是个公主,却叫王庶妃有些失望了。”

王庶妃住在长春宫,是在康熙出征后两个月才诊出有孕的,因着素日里不甚得宠,住在主殿的赫舍里氏常年卧病在床需得静养也顾不上她,所以只能让内务府派遣得力的嬷嬷去照顾。这是王庶妃的头胎,本想一索得男,谁料脉象显示这一胎竟是个公主。

“皇上膝下公主不多,王庶妃要诞下公主也未必不是好事。”琬宁却记得王庶妃终此一生也就只有这个女儿,只可惜公主身子娇弱,还没过十二岁生日便夭折了。王庶妃自己不得宠,没了唯一的女儿后便伤心过度,早早就香消玉殒,到死也没能得到正式的册封。

“主子,乌孙格格又开始闹起来了。”画眉踩着小碎步进来禀道,“听说又罚绿柳到烈日下跪两个时辰,使得绿柳中暑昏厥差点救不回来。”

“随她闹,别闹出人命就是了。”琬宁拿着银勺往香炉里添了一勺檀香,“最好闹得身边再也没有奴才伺候,闹得人尽皆知叫八爷彻底厌恶了,她才知道厉害。”被软禁之后乌孙氏每一天都在吵闹,也不知道哪儿来这样的底气争辩。如果自己是她,肯定是修心养性祈求八爷快点消气,这样才好解除禁足的状态。“绿柳到底是内务府记名的奴婢,别让她真的出事,去太医院开几副药给她喝下,尽人事吧。”

“是。”画眉应了一声便赶紧去办。

“你也去把我刚刚吩咐的事儿办了,趁着现在时候还早给送过去。”琬宁又跟琥珀说道。

琥珀点了点头,也跟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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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看着拟写了一半的旨意,悬着的笔无论如何都写不下去。击退准噶尔部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虽然将噶尔丹及其残余势力抓住,但也让费扬古加紧追击。原本是想借此给皇室宗亲八旗子弟加封,可以见到来迎接的老大媳妇,又看到见到胤俄那脸色,康熙再好的心情都打了折扣。

康熙自己自然是不会为死去的妃嫔守孝,不然王庶妃也不会怀有身孕。可是他却要求自己的儿子严格遵守这样的规矩,老大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了,这几年都不知道长进。老大媳妇也是的,也不知道规劝一下,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情,似乎不给外头一个交代脸上也不好看。

“皇上,礼部尚书大人求见。”李德全眼角觑了一眼康熙跟前放着的明黄色绢布,见上头写到奖赏大阿哥那一部分便没写下去,就知道皇上心里也是存着疙瘩的,于是赶紧将目光转移到自己双脚的鞋面上,只轻声问道。

“传他进来。”

佛伦是领着明年诸位阿哥大婚的章程来呈给康熙过目的。别的倒不是大问题,只是未来八福晋出门的地点得好生琢磨一下才是。虽说郭络罗氏是在安郡王府里长大的,可毕竟现在安郡王在守孝,总不能让他们在孝期张灯结彩大排筵席吧。为着这事,佛伦自己也是快要把头挠破了,只能把问题呈上来交由皇上处理。

安郡王这些年被康熙大力打压后权势比从前削弱了不少,原本将郭络罗氏指给胤禩是为了更好地取代安郡王府接管其人脉势力,眼下康熙却觉得这桩婚事有些不靠谱了,安郡王府守孝后势力大不如前,就跟鸡肋一样,吃之无味弃之可惜。

“既然安郡王守孝,郭络罗氏自然不能从郡王府出嫁。朕记得郭络罗家尚有人在,便让郭络罗氏从郭络罗家出嫁便是。”康熙大体看了一下大婚典礼的章程,对礼部拟出来的折子还算满意,便提起朱笔在折子上写了几句,才对佛伦道,“传朕的口谕,着郭络罗氏明年开春后搬回郭络罗家,直到五月出嫁。”

“奴才遵旨。”佛伦舒了一口气,总算搞定这个问题。

郭络罗家在和硕额驸明尚被斩首后便渐渐式微,如今在朝堂上也没有担任要职的人在,如果不是有安郡王宠着,哪里能养成郭络罗氏这般骄纵蛮横的性子?康熙这一番话传到安郡王府去时,郭络罗氏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阿玛是郭络罗家的长子,故而能迎娶和硕格格。只是明尚死后她便被安郡王接进王府教养,跟自己的叔婶感情不深,在郭络罗家也是感觉诸多制肘,远不如在王府里过得快活,如果真的要从郭络罗家出嫁,她绝对会郁闷烦躁的。

只可惜旨意已下,郭络罗氏就是再不愿意都没有办法。这几个月她已经完全感受到人情冷暖,往常时时上门走动的人家在这几月里都不再来往,仿佛当初有着巴结嘴脸的人不是他们那样。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咬着牙往发髻上簪上一支羊脂白玉兰花步摇,便起身去给安郡王福晋请安。

“听说郭络罗家那位格格需得回到叔叔家出嫁,光是这样想了想,便觉得到时候场面肯定比不上在安郡王府出嫁那样盛大。”周氏递了牌子进来,将最近外边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与琬宁听。其中最让她上心的就是八阿哥跟未来八福晋的婚事,这可是关系着自己女儿将来的一件大事。

“安郡王还在孝期,自然不能为郭络罗家的格格大办婚事,怕是连婚宴都不方便出席。”琬宁回想看了一下,前世郭络罗家在额驸明尚被问斩之后就衰败,胤禩分府出宫的时候连个上门来贺喜的人都没有。郭络罗氏那些年也是只字不提郭络罗家,反倒是跟安郡王府越走越近,看来这一辈子是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从郭络罗家出嫁,不说别的,便是格调排场,绝对会逊色于在安郡王府里的。这对素来注重颜面性子高傲的郭络罗氏来讲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

琬宁莞尔一笑,真想出宫看看到时候郭络罗氏的神色。

☆、第十三章

013章大婚前夕

绿柳跟桃红病的病伤的伤以后,乌孙氏大概终于意识到再这样闹下去便再无重见胤禩的那一天,眼下终于学乖了,每天只窝在房间里抄写宫规做做刺绣,再不敢大吵大闹摔东西了。琬宁也只是命守门的婆子看紧些便不再管她,满门心思都放在梳理乾东六所人员跟后宫一溜的事情上。

“王贵人所出的小阿哥即将满百日,大福晋跟王庶妃也快临盆了,这贺礼总得拾掇好,免得到时候没来得及送过去,倒是让人笑话了。”琬宁一边往耳珠上戴上一对赤金镶月白石玉兰花耳坠,一边跟身后的琥珀和画眉说道,“等一下将礼单拿上来我再核对一下,免得有什么差错。”

“主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了,还是这样不放心。”琥珀放下手中的梳篦,接过画眉递来的蝶花吊穗银发簪给琬宁簪好,“转眼就是秋季了,内务府给送来了许多新的料子,也是时候给主子裁几身鲜亮一点的衣裳。再有主子妆奁盒子里的首饰都是去年的花样了,也该打些新的过来。”

“又不是什么喜庆的时节,哪些需要这样张扬?”琬宁笑道,“对了,既然内务府送了新的缎子上来,也别忘了给乌孙氏挑一些送去。虽说是禁了足,可到底也是爷的屋里人,也不能亏待

了。”

“主子心慈仁厚,就不知道乌孙格格会不会承这份情了。”画眉在一边低眉敛目道,“奴婢听说乌孙格格虽然不再吵闹,可素日里还是对主子有埋怨的,一直觉得是主子陷她于眼下这个地步,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这样的想法。”

画眉在琬宁跟前素来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今日倒是头一回见她说这样的话。琬宁有些惊奇地转头看了她一眼,才笑着道:“她不喜欢我我自是知道的,不过也不等于我要锱铢必较以牙还牙,免得到时候传出去说我容不下她,反倒是害得自己名声不好听。”她可不是郭络罗氏那样无所畏惧的性子,她没必要为这些不要紧的人背上不好听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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