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对自己的帮助,林至爱觉得该买份像样的生日礼物来感谢他,她是没什么钱的,于是拿出了雍显给的□□,他说了,她已经是他半个老婆,家里财政大权得交给她来管,虽然她不知道这卡上有多少钱,但想想他的身价,应该不少。
要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让她头疼了一个晚上,她想送一样贴身经常带的东西,才能表达她的感谢,想到他有用手帕的习惯,她去买了一条巴宝莉手帕,花了她半个月的伙食费。
她以为他邀请了很多朋友,没想到只有她一个,就在他的公寓里,依旧是他亲手做的菜。
她赶紧把生日礼物拿出来,他轻轻摩挲着手帕,说:“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的。”
他喜欢,她就很高兴:“看来我没挑错礼物。”
他要请她喝香槟,她是不敢再喝了,免得像上次那样失态。
月光清冷,从落地玻璃窗外映进来,更显得公寓的偌大空旷,她说:“沈大哥,你总不能一个人过日子吧,如果实再没有中意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他笑着问:“你要介绍谁?”
“我们班有个女同学挺爱慕你的,上次见你帮我搬东西,说又体贴又温柔,说如果你没有女朋友,就介绍给她。”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惊讶的问:“谁?工作上认识的吧,今天怎么不请她来,让我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美女把你给迷住了。”
“会有机会的。”
吃完饭,他又到厨房去切水果,她要帮忙,他说:“你是我很重要的客人,坐着就好,我很快就会弄好的。”
水果盘里是切好的整只梨,他说饭后吃梨是最好的,她说:“太多了,我吃不完。”
“梨是不能分着吃的,所以一定要吃完。”
林至爱吃了两口,发现沈齐轩的目光目不转睛的落在她身上,她好奇:“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小爱,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她一直把当他成亲哥哥。
“我是说像男女恋人一样的喜欢。”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差点呛着:“我不明白?”
他拿过她手里的果盘放到一边,然后紧紧握着她的手:“小爱,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给你幸福。”
她吓坏了,像挣脱他的手,可他紧紧的握着,怎么也挣不开,看着他专注炽热的眼神,她惊慌起来:“沈大哥,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尊敬的哥哥,除了这个,我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
他似乎没打算松手,进而紧紧的抱着她:“小爱,我永远都没法忘记那天我被卡在车里,你拉着我的手说,如果要死,就陪我死在一起,我对于爱情,一直都是茫然的,但是从那天开始,我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我要一个可以跟我同生共死的女人。”
她瞪大了眼睛:“那天我只是安慰你而已,是我说错话让你误会了。”
“他真的有那么好吗?他伤害你,让你哭泣,让你无助甚至绝望,你还回过头爱他。”
他问的自然是雍显,她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以前挺恨他的,可他哄我两句,我的心就软了,我想这就是爱情吧,有酸甜苦辣,那个人会让你悲伤痛苦,也可以让你快乐幸福。”
他摇头:“小爱,我不相信你对我是毫无感觉的,你对我的好,我都历历在目,记在心里。”
他俯身下来要吻她,她吓得把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前,尖叫着:“沈大哥,快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听到恨字,他赶紧松开手,眼睛微微有点发红:“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她赶紧站到一边,避他远远的,尴尬让她无法再若无其事的面对他,她抓起包:“对不起,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她飞快的跑了。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边,林至爱的心情跟这城市的灯光一样,杂乱交错,沈大哥怎么会爱上她的,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很珍惜这份友情,一直把他当成倾诉和解忧的明灯,现在这盏灯也快灭了,担心以后对方见到她会尴尬无措,想着还是少见面吧。
她给雍显打了个电话,那头的他正值上午工作的繁忙,他问:“怎么,想我了?”
“嗯,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她微微咽哽着。
他笑了:“是不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回来我要验收的,如果胖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没好气的说:“少登鼻子上脸,说两句好听的,就翘到天上去了,我命令你,早点办完事情,早点回来看我。”
“遵命。”
她希望由此不要影响到雍显和沈秘书亦师亦面的亲密关系。
等她快走回宿舍的时候,突然接到沈齐轩打来的电话,他很抱歉:“对不起,今天是我太唐突了,希望你能忘掉刚才的不愉快。”
她笑着说:“没什么,能得到你的亲睐证明我还是挺优秀的吧,只是沈大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只是我最尊敬的哥哥。”
“我明白。”
之后的两个星期,一直到雍显回来,她都没有再接到过沈齐轩的电话,她知道,再怎么道歉也无法消除隔阂了,只希望他能早点找到心仪的人。
雍显打算元旦节学校放假的时候,跟她一起回桥兰,探望她的外婆和母亲,顺便商量一下结婚的事,真临到要结婚,她又开始打退堂鼓,她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如何做好一个法医,而不是妻子。
他不高兴:“你不会又要反悔吧!”
“不是反悔,要结婚我得有言在先,第一,结婚可以,但不能终止学业,第二,暂时不能要孩子,有了孩子她就没法上课了,第三,第三还没想好,到时再加上。”
他板着脸:“那不结了。”然后转身不理她。
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简直就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不论跟谁结婚,她就是她,谁也不能阻止她对未来的打算,她咬着牙:“不结就不结,干脆分手好了,谁也不耽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