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应该只是个办事的,他的背后,还有大人物。”
“会是谁?”
他凝重的眉头突然舒服开,笑着对她说:“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沈齐轩一个星期会来一次医院,来探病的同时,也会把公司一些需要雍显签字过目的文件带过来,估计也只有沈齐轩能在他不情愿工作的情况下,督促他工作。
离开的时候,林至爱送沈齐轩出来,沈齐轩问:“你最近瘦了好多,人也变憔悴了,过得很辛苦吗?”
“不会,挺好的。”
她瘦和疲惫是因为课业紧张的缘故,法医是一门精确度非常的高的专业,将来,细微末节都可能是一起案件的关键,班里很多同学都是本科毕业后攻读研究生,能很快适应高强度的课程和实验,她出去工作了两年,跟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有所脱节,要重新适应,得有个适应期,为了不落人后,她常常把自己弄得很精神紧张。
她每天都在实验室呆到10后才回宿舍,只要不被主治医生叫走,雍显都会在宿舍里等着她。
他住到宿舍的时间不长,可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走到楼下的时候,抬起头,宿舍窗户发出的微光让她觉得温暖,爱到最美的时候,就是陪伴。
医生叮嘱他要多休息,只要他在宿舍,就会等着她回来,有时候她太累了,倒在沙发上就懒懒的不想动,昏昏欲睡,她很享受他搂着她,然后帮她刷牙的样子,那样小心翼翼的上下刷动,而她,只要一脸惬意的看着他就行了。
知道她喜欢喝鸡汤,他正在精进厨艺,怕别人买食材不新鲜,就自己悄悄溜出医院去买,听佣人说,上次陪雍显去菜市买鸡,有鸡贩说自己卖的鸡是正宗的土鸡,大山里放养的,身强体壮又营养丰富,他非得让人家拿出土鸡的证明来,还以为跟他做生意一样,都是用合同证据来说明事实,气得鸡贩说,要不你跟我去山里走一趟。
除了治疗,他生活的重心几乎都围绕着她,那种专注让她感觉太不真实了,可却又是真真切切的。
她问过:“你心里放下小仙了吗?”
“在我昏迷的时候,我看见她了,我以为是幻觉,可当我伸手碰触她的时候,她又是那样的真实,她对我笑,然后说谢谢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现在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好好的生活,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去。”
看他说得动情的样子,她没好气的说:“那你真该跟她走,说不定现在已经在一片世外桃园里享受你的爱情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就开始调侃她:“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跟我说,她要跟心理学教授跑了,我就觉得不甘心,我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为什么要让给别人,所以我就回来了。”
她不高兴:“谁稀罕。”
“你不跟我斗嘴会死吗!”他抱着她:“小爱,请你理解我,我毕竟跟小仙有过一段过去,每个人都难忘的回忆,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它存在的权力,我感谢她,让我曾经幸福过,是我人生路途上不可磨灭的风景,她是我的过去,而小爱,你是我的未来。”
他看着她,眼眶里有晶莹的光,她的心都被他说软了,伏在他的肩头,她问:“你不会再骗我,利用我吧。”
他郑重的举起左手:“如果再做伤害你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她又心疼,捏住他的嘴:“能不能别拿这种不吉利的话发誓,什么死不死的,这次你还没吃到苦头!”
林至爱微笑看着沈齐轩:“沈大哥,谢谢你,是你教会我很多,给了我勇气,我决定再信任他一次,也给自己一次可能会幸福的机会。”
沈齐轩突然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吓得她发愣:“沈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小爱……”
她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隐隐觉得可能出了什么大事:“沈大哥,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他抱了她一会儿,只能无奈的松开手,然后笑着说:“没什么,我支持你的决定。”
等她回到病房里,雍显正准备吃冰镇雪梨,她赶紧制止:“天气这么凉,不能吃这个。”
“最近一直喝汤,喝得反胃,想吃点刺激的东西。”
“绝对不行。”她赶紧把装冰镇雪梨的盘子端开,他切除脾脏之后,免疫能力就开始下降,现在正是恢复期,肠胃很弱,如果感染了,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她说:“从今天开始,吃什么我说了算。”
他不服气:“拜托,你是学法医的,我又不是死人。”
“你要再说死字,我就把袜子塞进你嘴里。法医怎么了,我也学过病理,反正我说了算,如果不同意,看我怎么修理你!”
“哟,现在腰杆直了,胆子也大了。”说着,他伸手一揽,就把她圈到怀里:“等会儿腰软了,看你还敢嘴硬!”
他把门锁上了,然后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到床上,他想念她的味道,积攒起来的欲/望已经快让他承受不了,当他吻遍她每一寸肌肤的时候,她脸上,是柔顺而渴望的笑容。
她用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热情回应着他的激情与给予,动情的时候,她问:“你会永远爱我吗?”
“你是我的生命,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的爱,会永不停歇。”
☆、第99章 二更
林至爱还没想到过结婚,既使偶尔这个念头从脑海里跑出来,她也觉得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和雍显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过悬殊,怕雍显那高傲的妈不会轻易的同意。
在雍显住进m城医大的半个月之后,雍母来了,法国的新工厂正式投入运营,她才能抽身回来,聊天的时候,雍显跟母亲提出结婚的事,没想到雍母很爽快就同意了。
雍母的态度很诚恳,因为工作和事业,无法照顾到儿子,这件事只能交给她来完成,她听着别扭,好像她的存在,就跟他的保姆差不多,雍母说:“什么时候方便,两家人见个面吧,把这事定下来。”
送走了雍母,她就不乐意了,跟他抱怨:“你们家是不是还缺佣人,不要钱的那种?”
他听得明白她的意思:“我妈生养我这么大个儿子,都送给你了,你还计较这些!”
她白了他眼:“说得你好像跟猪肉似的,可以一块一块割下来卖。”
他圈着她,甜蜜的说:“放心啦,不会亏待你的,一定要让风风光光的嫁给我,然后让我来亲自伺候你,行吧了!”
在医院呆了近两个月,医生刚同意他可以出院,就得赶紧出差去美国,至少要半个月,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离不开他了,他得意的笑着:“有人不是说我一天烦着她学习吗,我走了,她正好图个安静。”
她瘪着嘴:“你是故意在气我吧!”
他到底还是走了,学习依旧忙碌,只是晚上回到宿舍,站在楼下,抬着看着漆黑的窗户,心里会格外的落寞。
沈齐轩打电话给她,明天是他的生日,他想找个能聊得来朋友,吃顿便饭,简单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