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谷就位于单驼山最高峰‘凌绝顶’一处山体裂缝下面。
前往单驼山的路上到处是尖锐的破碎山石,极为难走,使得前进速度大为减慢,看着不远,走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山脚下。
虽然我们已经知道单驼山极为险峻,但是到了近前,看清山的构造时,还是被惊呆了。
从地下向上看去,整座山是被天神刀剁过似的,到处是裂缝,不仅如此,山上高低起伏的都是尖锐的大块山石,也不知道是与山长在一块的,还是独立存在的,但是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我们似乎感到山上的大块山石像是要席卷而下似的。
鼠啃子抬头仰望山脊,似乎是回忆起了往事,幽幽叹了口气,随后大踏步向前走去。我们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山上根本没有路,跟一堆乱石堆积起来似的,山石与山石之间充满了诡异的缝隙,如果没有鼠啃子带路,单凭我们几人前来探查此山,是很难抵达目的地的。
鼠啃子对这里倒是轻车熟路,快步走在前面,在乱石的缝隙间穿行,硬生生走出了一条“人眼看不出的道路”,有时候我们明明被巨大山石阻挡,根本找不到去处,他总会奇迹般的找到缝隙,然后继续带领我们前进。
看他这熟悉程度,跟经常走这儿似的,这不由让我奇怪起来,要是当年就走了一遭,根本不可能这么熟悉,或许是这老头经常闲来无事爬山锻炼身体,我也没往别处想。
这个时候我们已走在了一处山体裂缝中间,两边高耸断崖,跟一刀切开那般平整,二叔一瘸一拐的跟在鼠爷身后,丝毫没落下,还不时的说些这次多亏鼠爷带路,大恩不敢言谢,以后有事尽管开口吩咐之类的场面话。
鼠啃子皆以好说,好说来应对。
又走了一会,本可以被阳光照耀的“一线天”,被两侧诡异伸出来的山石遮挡,渐渐暗了下来。那些大石块有的横卡在裂缝两侧,看起来摇摇欲坠,走在这里,真是让人心惊胆战,唯恐一个不小心,头顶石头落下来,将我们压成肉饼。
我看走起来,没完没了,就问鼠啃子道,我说鼠爷,咱们啥时候能出了这山体裂缝?
鼠啃子在前面叫道,快了。前面拐个弯道,就到了尽头,然后有一条路,斜斜向上,就到了此山最高峰“凌绝顶”了。
当下我们都不在说话,加快了速度,不一会拐了一个弯,然后全体愣在了当场。
弯道尽头被一堆乱石堵死了,没有路了。
鼠啃子皱眉道,这里怎么塌了,难不成是前两年那次地震闹的?
我说,发生地震,山体坍塌,这很正常,咱们爬过去不就完事了。
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自斜上方传来。
我们全体面色一变,抬头看去,但见一个黑点自凌绝顶上飞快滚下来,不用说,那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虽然距离凌绝顶还比较远,但我们还是看到山顶上站着如同麻雀大小的一行人,貌似其中一人还拿着望远镜正观察我们。
我惊叫道,坏了,看来这条路是走不成了,山顶上那批人应该就是抓孙老头的那批人。
说这话的时候,那山石距离我们越来越近,随着它滚动发出的巨大震动,两侧不太严实的碎石哗哗掉落,共同奏响了山石圆舞曲,如果等那巨大山石掉落下来,估计我们就被当场埋在了山体裂缝里,当下不敢再作停留,转身撒丫子就跑,在我们奔跑的时候,依稀听到山上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跑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
鼠啃子道,不知道这帮人什么来头,挺狠的,咱们没惹他们,竟然想用石头压死咱们,也太歹毒了。
二叔道,鼠爷,不管这帮人是啥人,反正不是善茬子,他们一直盯着咱们,看来这条路是走不成了。
曹有为插话道,盯着就盯着呗,总不能一直盯着吧,咱们等他们走了再走就是。
我反对道,这办法不妥,如果他们留下一人一直盯着咱们,咱们难道还不走了不成。赶在他们前面抵达天师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至少咱们要紧随其后,不能让他们顺顺利利的将康天师的东西拿走。
顿了一下,我转头问鼠啃子道,鼠爷,除了这条路,还有没有其他道路?
鼠啃子皱了皱眉道,有是有,不过危险至极。
我哦了一声道,危险至极?怎么个危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