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赵霖干净的嗓音,没有多少起伏,但很温和,没有丝毫介意,拿起一旁给她准备的毛巾替她擦着满头的水,“你不必有压力,我也没有多想,可你身边没人,作为朋友,我不顾你,谁还能?”
沐恋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赵霖替她把头发擦得干了些,又嘱咐了一遍,“把湿衣服脱了,我这就走。”
放下毛巾,他的确从床边起身往外走。
沐恋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皱着眉,眼睛越来越红,她也以为,对苏曜,她可以死心的,又没有多少刻骨铭心。
可那毕竟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用心喜欢的男人,就像四月天的薄雾,朦胧却又真切,一直在心头漂浮,用力一扇,它越是急促的盘旋缭绕,挥之不去。
所以,当傅孟孟说出那样的话时,在她看来,不是傅孟孟占了多少优势,而是玷污了苏曜。
苏曜那样儒雅的男人,又怎么会看上傅孟孟那种跋扈张扬的伪千金?
赵霖出了休息室,反手关门,在门口沉默的立了会儿,微微仰头。
转身离开,不是先去找衣服,而是叫了一个侍应过来,“去楼上会谈间说找沐先生,就说傅小姐落了水在休息室。”
侍应听后有那么点愣,“那个,先生,会谈间不让人随意打搅……”
“你去就是了。”赵霖低低的一句,这转身去给沐恋找衣服。
侍应讷讷的点了头,也匆匆转身往楼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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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七所在的休息室,几个人谁也没走,她却笑了笑,“我没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缓一会儿就好。”
齐秋落拧眉站在一旁,因为蓝修在床边,所以她也不好过去,不悦的嘟
也不好过去,不悦的嘟囔:“有傅孟孟的地方,真是没好事。”
安玖瓷去卫生间拿了毛巾递过去。
傅夜七抬头,淡笑,“谢谢!”
安玖瓷只是礼貌的抿唇,想了片刻,道:“沐先生在楼上会谈……要么,我去……”
“不用。”傅夜七率先打断了她的话,刚才是想到他了,估计也是在忙正事,“就别打搅他了。”
安玖瓷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终沉默了。
在她听来,傅夜七话里是有点赌气的,但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不好多说。
蓝修拿了毛巾,抬手给她擦着,道:“让青山给你现买一套衣服去?”
她低头看了看湿透了的衣裙,却是抬头对着秋落,“你帮我去吧?我的尺寸你都知道。”
挑眉,齐秋落反手指着自己,略微诧异,看了看蓝修,最终是点了头,还顺了一句:“可能会久一点。”
齐秋落知道,夜七这是有话要和蓝修聊,所以,她走的时候,顺便把安玖瓷也带走了。
房间里只剩他们俩了。
傅夜七接过了毛巾,也没擦头发,只是看着蓝修,“你和秋落是怎么回事?”
蓝修还以为她会问正事,没想这个,淡然挑眉,素来霸而冷的脸,一丝丝漫不经心,“能有什么事?”
“我可没觉得刚刚那女的能入你眼去。”她直白。
蓝修悠长的吸了一口气,从床边起身,“要说真有事,你应该也猜了个大概。”
傅夜七转头看着他,“你真的打算加入华商总会?”
按说整个亚洲,不论哪个国家的那个实力企业,能够加入‘华商’是一种实力的象征,也是地位的提升。
但蓝修太特别,第一岛虽然统属荣京,可他有独立政体,独立运行的经济轨道,加入华商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
“那也得看他们给我什么样的权益。”蓝修低低的一句。
所以,他去靠近华商审批委的女儿?
要不是谨慎,从前的蓝修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
“所以在没有把握之前,你是怕秋落扯你后退,还是别人伤到她?”她又把主旨引了回去,“在我看来根本没必要,秋落又没说对你如何,她和庄岩才分开,没那心思……”
“你知道?”蓝修挑眉,不予赞同的神色。
这还真把傅夜七问住了,她不知道,只是根本秋落的性子猜测。
见她不说话,蓝修才勾了勾嘴角,“我要加入,还真不是一件易事,至少,一个沐寒声就足够挡我个牢实。”
她微蹙眉,“他跟你无冤无仇,挡你干什么?”
哦不对,说完她就反应过来,沐寒声可是华商会原始组员之一,一字一言,有时候比商会主席还有分量。
所以,蓝修看着她,勾唇不语。
“第一岛的众多企业,也不完全乐意吧?”她在第一岛住了那么多年,对那儿的人文思想有一定的了解。
第一岛地处独立,也就让那儿的民众形成了一种独立意识,唯第一岛最好,自我保护意识更不必说,对外来人员,时而还存有挤兑态度。
蓝修倚在床边,没说话。
好一会儿,傅夜七转头看了他,“沐寒声他们在楼上,就谈这件事?”
蓝修挑眉,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