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落吐了一口酒气,“女人吧,还是逃不开那些心理,前任遇见前前任,难免不舒服,后来找蓝修聊了两句,喝个小酒,刚把那事一提,他开口就骂我矫情是几个意思?还一脸鄙夷的预测我也许要吃回头草,本小姐吃什么也不可能吃草,我这心头本就不舒服,两句不和,他竟跟我掀桌子……过分。”
傅夜七听完了,柔眉纠弄,“就这样?”
“你还嫌不够?”齐秋落竖起眉毛。
她赶忙摆手,“没那个意思……蓝修这人比较狂势是真,但也不毛躁,听你讲,估计他心里有事。”
也许就是要加入华商总会一事,一军之长,加入商会,那就代表了第一岛的经济主体,这样一来,军事、经济两方面,都会失去很多自主权力。
说白了,蓝修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他和秋落的未来,可惜第一步都没踏出去,背负的压力太重,放弃又不舍得,所以用这种幼稚又冲动的行为,想让秋落讨厌他么?
“夜七?……想什么呢?”不听她说话,齐秋落一脸不满。
她回神,勉强的笑,“没事!……对了,见到庄岩了么?”
齐秋落耸肩,“算是远远的见了,挺好。”
莫名其妙的说‘挺好’?
果然听她转过来问:“宋沫这孩子其实挺不错,是不是?”
傅夜七只当是闲聊,“嗯……我还想着替她物色个住宅,毕竟是个女孩子,刚工作实力有
工作实力有限……”
“啧啧!”她的话还没说完,齐秋落忽然咋舌,抬手摸上她的脑门,“没烧啊,你可不是忘了那丫头当初怎么欺负你的了?还想着给她买房,你还真把自己当她嫂子了?”
傅夜七拿开她的手,“她还真叫我嫂子了。”就瑾儿出事,她晕倒入院那次。
当然,她并非冲着那么两个字去的。
“宋沫毕竟只是个孩子,和沐恋一个年纪,谁年幼不顽劣?况且,她是个孤儿,无依无靠,要不是沐寒声,人家至少可能有个姐,我既然当寒声是丈夫,替他还人情是应该的。”沐寒声去还,她说不定还不舒服呢。
提到孤儿,齐秋落略微抿唇,这两个字于夜七来说是最敏感的,但凡可怜人,大概都能博得她同情。
不过,叹了口气,她还是不免一句:“但依我看,人家庄岩的动作会比你快!”
杯子刚递到嘴边,唇畔沾了点儿果汁,傅夜七却微蹙眉转向秋落,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宋沫最近生病了?”她莫名的一句。
齐秋落看她,然后指着自己,“我怎么知道?就算病了,也不可能再找我。”
果然,傅夜七舔了嘴角,“嗯……你好像比我还不喜欢宋沫?”
齐秋落放下杯子,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是颇为关切的问:“其实,宋沫若和庄岩在一起,也不错。”见她盯着自己,齐秋落才一句:“看来你这个有夫之妇,对外界关注太少,宋沫对庄岩有意思,你看不出来?”
她摇头,宋沫爱黏着庄岩是真,但那是一种倚靠,就如她曾经跟着蓝修差不多吧。
齐秋落摆了摆手,“当我没说。”
其实秋落对庄岩是有歉意的,毕竟在一起两年,却爱得太少,合与分都不太轰烈,但希望他以后过得好。
“去哪?”傅夜七抬眸,见着她起身往大厅后方走,也跟了过去。
沐寒声说,后厅有休息室的。
后厅偏静谧,一条长长的走廊,左右都是休息室,穿过走廊,可以到后院,后院露天场属于年轻一派,大多是娱乐界的明星聚集地,泳池、观景台、自助台俱全。
刚转过拐角,幽静一对人影,远了看,误以为在纠缠。
颀长的伟岸,公正的穿着,猛一眼,傅夜七看成了沐寒声,心头钝得一拧,可再走两步,她知道不是沐寒声,却不知该喜该忧了。
因为那个人是蓝修。
与他站在一起的女子不知是哪家千金,身材姣好,隐约发出几声笑,轻快也清脆。
她皱了眉,看秋落。
蓝修这个人素来沉稳,心思宏伟,绝对不喜情色场,更不会无故沾染胭脂。
因而,她更看不清,他这是干什么?
经过蓝修和那个女子时,她皱眉看了蓝修。
蓝修却意味浓重的勾着嘴角,近了才发现,他手里还夹着一支烟。
那女子也不嫌烟味重么?
秋落的身影在他们面前经过时,蓝修靠在墙上,目光在幽暗里随着那个身影从左往右,却依旧慵懒的倚着,根本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傅夜七叹了口气,快速给他发了个讯息,“一会儿找你。”
蓝修反手拿了手机,面色深沉,周身默然,看完又放了回去,走到一旁灭了烟,与那女人一前一后离开。
“我快饿死了。”傅夜七听到秋落说了这么一句,直冲着自助台而去。
她却微微蹙眉,靠在台边看着她夹东西。
行为很稳,表情自然,但视线低垂,正常,又怪异,显然是被蓝修给扰了。
“齐小姐?”真是不巧,安玖瓷也在这儿,手里一个碟子。
傅夜七见了安玖瓷,不免多看了两眼,毫无顺序的想:上次让她开走了沐寒声的车,貌似还没还?她好似一直这么优雅,兢兢业业的女人,配上优雅其实挺迷人。
安玖瓷还没看到倚在一旁的傅夜七,只礼仪性的与齐秋落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