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扫把星!”封葆气呼呼的伸手拧着女孩白皙的小脸蛋低吼:“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居然在娘娘被临幸的时候回来,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呜呜呜!”云思焉痛得啼哭。
苗温娇伸手揉揉眉心,招手道:“把她带过来!”
“不……呜呜呜……不!”云思焉很想抗拒,奈何就这么被人拧着脸拉到床边,后被大力推了一下,就这么爬在了床边,母妃……救我……
苗温娇单手托腮,扬唇道:“你们说她为何不叫本宫母妃?”
“奴才也不明白,要不是娘娘好心收养,现在她哪来的锦衣玉食?如此不知好歹!”翠荷跺跺脚,太可气了。
元思焉最怕的就是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看着她,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哼!本宫倒是不在乎这些,既然本宫收养了她,如果她一直如此,外人还会说本宫对她不好呢!”优雅的用小拇指磨蹭着侧脸。
封葆弯腰拉着女孩的头发道:“叫娘娘母妃!”
“呜呜呜……不……呜呜呜!”
‘砰!’谁知,封葆脸色一转,直接就揪着女孩的头颅猛然撞向地面,继续冷声道:“叫不叫?”
“呜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为什么要叫她母妃?她有母妃,不要叫别人母妃。
‘砰!’又是残忍的一下,屋中人全都当一场笑话看,可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苗温娇抬手道:“算了吧,别打了,看着怪可怜的,慢慢来吧!”
闻言封葆气急败坏的拉起女孩推给了两个宫女道:“今晚不许吃饭!”
“是!”两个宫女笑着欠身。
华丽的小床内,门窗紧闭,阳光穿透缝隙落在蜷缩在床内的女孩脸儿上,小脸泪如雨下,而眼睛却盯着床沿。
那么的可悲。
元思焉不知道大人们都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打她,脑子里全是母亲将发簪刺进脖子里的一幕,后是血液一点点流出。
双手紧紧抱着头颅,如果清醒了母妃就要去天上的话,那她情愿一辈子都不要清醒,一辈子都不要面对亲人去天上。
外公也走了,父皇又不喜欢她,如今可谓是孤身一人,人人都可以嘲笑玩弄,没有人把她当公主,没有人会把她当人看。
母妃,为什么你不带我走?为什么?
御花园。
“站住!”
云挽香收住脚,抬手将眼泪逝去,转身跪地:“奴婢参见皇上!”
何林缓缓后退,让陪同的人们一同远离开。
元玉泽上前负手道:“起来!”
“奴婢遵命!”特意将头压得很低,很想转身离去,很想不再听他的命令,呵呵,有那个权利吗?
“抬起头来!”
声音冰冷极致,不容拒绝。
缓缓抬起小脸,却没有去看男人的脸。
“哟!还真哭了?怎么?看着别的妃子穿金戴银就那么羡慕吗?不惜用身体来换取,又没想到一场空?”男人抬手捏着女人的下颚,逼迫她看向他。
而挽香始终就没有抬起眼皮,冷笑一声:“皇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看着朕宠爱别的女人,难过了?没记错的话,当初可是你费尽心思把她推举给朕的!后悔了?”
“是啊!后悔了!”抬眼凝视着男人的眼睛继续道:“奴婢以为爬上龙床就可享尽荣华,可走错棋了,皇上,奴婢还可以服侍得更好的,只要您封奴婢做皇贵妃,即便给您舔脚,奴婢也愿意!”
“如果朕不是君王呢?”阴冷的收紧大手,将那下颚捏得泛白,却没有半点的同情。
云挽香摊手,随意道:“您若不是皇上,那奴婢就去找真正的皇上!”
‘啪!’俏脸微偏,却没有求饶,甚至还冷眼相待,从来就没如此不怕死过,只要阿樱现在安全,她还怕什么?如果死了,她相信皇后会帮她照顾女儿的。
“朕从未见过比你更下贱的女人,可以用身体去换取利益,云挽香,你最好祈祷朕还在念及旧情,等哪天这层感情消失了,有你受的!回宫!”
“皇上为何不杀了奴婢?这样不是更解气吗?”云挽香扬唇好笑的问道。
元玉泽捏紧双拳,冷漠的仰头闭目沉重的吸纳了一口带着花香的空气,后睁眼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我就等着那一天,等着你来一刀杀了我,这个地方,困得住我的人,永远也困不住我的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即便你是君王,也无权干涉别人自由的。
天一阁。
阿樱动也不能动的平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望着在一旁打盹的男孩出神,真的没有走,都这么晚了,不回去真的没事吗?
“针眼?针眼?我想小解!”
好难受哦,快憋死了都,又不能在床上就……
褚奜铭睁眼见女孩已经醒来就柔声道:“怎么样?是不是饿了?”
“不是,我想小解怎么办?”真的快尿出来了,脸都憋红了。
“啊?”褚奜铭看看屋外,好像已经没人了,太医说最好不要下床的,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抿唇看了看女孩,红着脸道:“你别动,我来帮你!”
阿樱点点头:“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