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和善的语调，爵士温和地笑，一手戴上帽子。
“嗯。”
“小姐，你和爵士可以准备去饭厅用餐了，老爷已在等你们。”
弗雷德曼跟着简走到饭厅，先绅士地为简拉开座椅，然后走到她对面坐下。
简的父亲，老古德温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两声，即刻示意仆人为古斯塔夫爵士服务，自己也难得地坐直了，“古斯塔夫爵士，感谢你再次莅临寒舍。”
“您太客气了，是我的荣幸。”弗雷德曼和善地笑笑，不经意间与简久久对视地对视了几分钟，出于礼貌他收回视线。
简看到他的耳朵红了个透，暗笑吉娜口中最不苟言笑的古斯塔夫爵士是羞了？她的心情好像有点过于受他影响而过度愉悦。
“你对简还满意吗？”老古德温非常直接，他很看好古斯塔夫爵士，他仔细打听过了，这位爵士虽然破了产，但他有位富有且爱他的王妃姑母，自然很快就会东山再起。
“父亲！”简十分惊诧，偏头小声地吼了父亲一声，然后哀求地看着他，摇摇头，“不要。”不要把她当作商品一样推销。
“很满意。”弗雷德曼慎重而真挚地回答了未来岳父的问题，回过头，却发现简咬着牙，恨恨地瞟他一眼，然后垂下头。
他关切地看她，不懂她为何忽然愤怒地涨红了脸庞，“简，你没事吧？”
老古德温不以为然地扫简一眼，和蔼地笑笑，俨然是个对女儿呵护备至的好父亲，“她啊，才知晓她和你的婚事将要订下，小女儿家害羞了，你也别笑她。”
“原来是这样，我当然不会笑简。”
还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谈些什么价钱或者交易，简再也听不下去，她放下叉子，用餐巾擦擦嘴角，“父亲，爵士，我吃完了，有些身体不适，就先回房间了，你们慢用。”
“简。”老古德温叫住女儿，觉得她娇作了些，饭没怎么吃就走，有些无理取闹，“再吃些。”
“父亲，我饱了。”简面对着老古德温，却目不转睛地看墙上的名画。
听说现在盛行细腰美人，老古德温眯着眼，估量了下女儿的腰围，不甚满意，“你少吃点也好。”
简咬唇去看父亲，见他仍在打量她的腰身，自然明了他是在怕爵士嫌她腰粗。
气得一个字都出门说不出，她提着气飞快走到楼梯口，艰难地咽下那口气，然后提着裙子跑上楼。
“简年纪小，性子被我养得娇气了些，还要爵士多担待。”
简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弗雷德曼收回目光，表情是面对外人时一贯的严正，“是。”
冥冥之中，弗雷德曼坚定了自己的直觉——简绝不是害羞了，是生气，而且是带着绝望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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