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绍华:“林小姐是爷爷疗养院的志愿者,时常会去探望爷爷,前两天我才在那里与她碰面。”
“是这样啊,真是多亏林小姐照顾爷爷了。”
看来,真是夫妻了。像他这样早早成家生子的企业家,还真是不多见。
“刚好看到了这张画,我还在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应绍华看向那幅北极狐,“林小姐读工科还如此有艺术天分,实在是难得。”
爱月一笑:“应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旅游时随手画几笔,能入选画展纯粹是运气好。”
“寥寥几笔就构造得出如此生动的画面,功底一定不浅,林小姐谦虚了。”
女人在一旁教导孩子:“听到了吗?这个姐姐的画是不是很好看,你还要再练习很多年哦。”
爱月:“应先生也对野生动物感兴趣吗?”
应绍华探向眼角挂着泪水的小男孩,目光柔和:“逸晨的画也入选了,陪他过来看看。”
爱月恍然想起什么:“应逸晨?就是那个年龄最小的参展者吗?真是个小天才啊。”
女人笑了:“晨晨,快带姐姐去看你的画,好不好?”
小男孩站到地上,拉着爱月咿咿呀呀地走了过去,指着一幅长颈鹿将脖子伸进屋内偷吃食物的画对爱月说:“姐姐你看,这就是我的画!”
构图准确,线条流畅,色彩也很新鲜,中规中矩,谈不上出彩,但对于一个仅有几岁的孩童来说,是极具天分了。最灵动的一笔当是长颈鹿的眼神,十分愉悦,正应了画展主题,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爱月眼里溢出惊艳:“哇,晨晨,你好棒啊。”
应绍华与女人在身后跟来,女人说:“这是我们一家在澳洲度假时他看到的,他后来偷偷画下来,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画的。”
爱月:“哪里,晨晨的确很有天分。”
“可他才六岁诶!”
爱月扬起嘴角:“我也认识一个六岁的小朋友,画出了大家都以为是大画家画的画,她还委屈得哭了呢。晨晨真的很有天分,说不定长大了真的会成为一个大画家哦。”
家庭教师
想着他们一家三口时光,后来林爱月没再多打扰。
应逸晨似乎更喜欢粘着爸爸,他坐在应绍华手臂上,有人过来夸赞他这位小天才时,应绍华满眼骄傲,凌厉的气势都敛了几分。应逸晨的眉眼,与他简直一模一样。
这样向父亲夸耀自己的画的场景,爱月不陌生。
她眼底潋过异色。
“爸爸,你看,这是我画的小鸟。”
“爱月,不要画小花小鸟了,跟爸爸一起画桥梁大船,好不好?”
“爸爸,你为什么喜欢画桥梁和大船呀?”
“因为爸爸是港口工程师呀。”
……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是我要送给爸爸的画,银色的那个!缅栀花!”
“爱月,不要胡说,那是人家珠宝店的标志。”
“妈妈!我没有骗你!那个真的是我画的!”
“能被选为品牌标志的,一定是大画家画的,那时候你才六岁,宝贝,你看错啦。”
……
鼎鼎大名的戴娅珠宝的品牌logo,竟是出自一个六岁儿童之手,谁会信呢。包括她的母亲南月,也不信。
直到将这对父子的太多神情收进眼里,林爱月才发觉,自己已经偷偷瞥了应绍华好多次了。
她收回视线,目光移到一幅画上,有点尴尬。
偷瞄一个已婚男人这么多次,似乎不太合适。
她没在画展上待太久。
回到家里,魏子煜和沈婳坐在沙发上,两人表情都不大自然,魏子煜很快起身:“她脚崴了,一个人在家里不方便,我想等你回来了再走。”
然后道别离开,魏子煜也没再看沈婳一眼。而后者,还沉溺在刚才的时光里无法自拔。
晚上沈婳一瘸一拐地爬上爱月的床,羞答答喊她:“爱月呀……”
爱月抠了抠一身鸡皮:“魏子煜亲你了?”
“……讨厌!才没有!”她吼完,语气突然冷落了,“他不会亲我的。”
“为什么?”
“明知故问。”
爱月转身看沈婳,月光似乎在她脸上泼了层牛奶,很温柔,“婳婳,魏子煜不喜欢我。”
“我不信,那他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她是指,魏子煜离开时解释的那句“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我想等你回来了再走”。
爱月有些认真:“他不是跟我解释,他是跟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