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女人凤眸隐忍的痛色,既白扬手就要打自己。
六笙连忙拦住:“不痛,昨日你也给我抹了药,今天已经表面的黑皮已经开始脱落了,你看,不过是碰掉了黑皮而已。”
哪里只是黑皮,里面好不容易新长出的嫩肉都连着皮因为他力气太大而裂开,血肉生生撕裂,还是神经分布密集的手,怎会不痛。
拉着女人坐下,既白小心翼翼吹拂那伤口,温和的风带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桃香,拂过伤口,奇异的有种消痛作用。
“没事了,我还是继续给你抹吧,昨日樊老头要给你上药,你不让,今天再不上,发脓怎么办。”
“阿笙是想把我的裤子也扒掉么。”既白定定看着她突然道。
六笙原本只是担心他腿上还有什么伤口,此时听他提及‘下半身’三字,猛地想起春宫图上男子的躯体,猛地撇过头:“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她只是什么,上半身的伤口上完了,可不就该下半身了,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只是什么,只是想看看阿笙未来夫君的那里是不是…恩?”既白突然靠近几分,桃眸里的热度烫的吓人。
六笙投降:“好好好,为师认输,一会我喊小红来给你上,这样总行了吧。”
既白盯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绝美脸蛋,‘吧唧’一口响亮的亲在她脸上,这吧唧一声,声音极小,但震得六笙耳朵发蒙。
男人亲完,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给她吹手,六笙懵懵的看向他:“你…你偷亲为师?”
既白吹起动作听了下,理直气壮道:“不是偷亲,是光明正大的亲。”
六笙不可置信:“你何时这般热情奔放了。”
既白桃眸邪魅轮转,挑起她下巴,热气倾吐,勾魂似的眼直勾勾看着她:“若这就是热情了,那大婚之夜,阿笙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是打算在大婚之夜吃回本的。”
六笙有点不能接受男人前后的转变,凤眸疑惑微眯,故意听不懂:“大婚?我有说过要与你成婚么?”
既白嘴角的笑顿了下:“上次回人间,你不是允诺胡梅梅,一月之后的大婚派人接他们来参加婚礼么。”
一月…六笙突然想到什么,本来逗弄他的兴致瞬间消散,猛地推开他,从床上跳下来。
“完了完了,我怎的忘了这回事,从人间回来后,我们在地府呆了三日了,地府一日,人间一月,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人间都到春天了!她还不急死!你在这待着,我把小红给你喊过来上药,我先去趟人间跟她还有莫辞李忆安说一声,你等着。”
六笙连忙穿上外衫,然后又从纳戒里拿了双冰蚕丝套戴手上掩盖伤口,急急忙忙要出门,既白突然拉着她,要跟去,男人发倔,觉得虽然尊玉还有父神已死,但是难保妄徒不发难,趁他不在掳劫她,再来一次,他真得发狂,然后把鬼族人全部杀光。
六笙知晓他的顾虑,随他去了,不过细心的给他裹严实了,毕竟此时的人间春寒料峭,小白身上的伤不能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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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人间,经过四个月的腊月飞雪的洗礼,千里冰封的摧残,人们终于迎来了阳春三月,此时,柳枝抽芽,河水融冰,商户们打开紧闭的大门,伙计们搭着抹布出来吆喝,京城的清晨变得喧闹起来。
人们脱去厚厚的棉袄,穿上稍微薄一点棉衣,拢手入袖,提溜着篮子来来往往穿梭在解冻的大街,瞧着两边小摊的新鲜蔬菜。
“李姑娘,你说胡老板啥时候回自己家啊,总是在咱们店蹭饭也不是个事呀,你说…她又不掏伙食费,总是吃咱们的,万一吃穷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