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这么说,但男人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小心翼翼,桃眸专注,像进行一项付出所有精力的重要事业,食指挑着一点清绿软膏,在她手上缓缓移动,力度轻的几乎都没感觉,但是药膏的清凉还有他手指的温暖却能感到。
刀子嘴豆腐心可爱小白。
“嘻嘻,我就说姑姑能摆平吧,父。唔!”
突然,雅致的轩窗外,传来红螺咋呼且得意的声,只不过说到一半,声音含糊,好像被人捂住了嘴。
六笙嘴角抽了抽,不自觉看向既白,却见男人无动于衷,似乎见过这情况,让她此时的激动看而起来有些淡定。
“小声点,不要打扰姑姑跟姑父亲热!”这次是绿琦的声音。
…绿琦,你的声音完全没比红螺小多少好吗!
六笙嘴角简直要抽出天际线,她这两个侄女怎的这么极品!偷听都不会偷!
从阳,婉柔,宫锦额头滑下三道黑线,哀叹:今天墙角恐怕听不成了,责怪的瞅两个丫头一眼,前前后后也不再躲藏,直起身,大大方方离开,窗户上都能看到影子…
红螺跟绿琦自觉无趣,也一前一后跟着离开。
只不过走到一半,红螺突然觉得少了个人,回头,正看到某个猥琐老头,撅着屁股风骚扭动,在窗户缝里看的起劲。
鄙夷的瞥他一眼,红螺一个加速跑,临门一脚,樊笼老头锃亮的额头猛地磕上墙,咚的一声,听得牙酸。
“哈哈!让你偷看!遭报应了吧。”
樊笼老头捂着头,扭曲着脸,指着她:“你…你你你!有种别跑你个臭丫头!搞偷袭?!今日我非得教训你!让你知道我樊笼仙君的厉害!”
“你这话从我出生说到现在,烦不烦!”
风一般的红螺从身边迅速略过,绿琦背贴在走廊柱子上,双手高举,不一会,身后那扬言教训红螺的老头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那两条老腿捯饬的,让人怀疑下一刻会不会折掉。
樊笼的大喘气让绿琦很不厚道笑出了声。
眼见红螺蹦蹦跳跳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樊笼老头拄着膝盖气喘吁吁,指着绿琦要发牢骚,绿琦眼睛一瞪,趁着老头没来得及唠叨,赶紧跑开。
樊老头看着同样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绿色身影,大骂:“这什么人啊都是!”
这时慢一步的怜衣默默从他身后路过,只字未说。
樊笼彻底无语,一路牢骚的走了。
屋内,既白给她抹完了,六笙立即将药膏抢过来。
既白愣了愣。
看到他这蠢萌蠢萌的模样,六笙有气无力道:“自己受伤都不知道的么,脱衣服。”
既白突然大脑空白,两人同坐在床,地府光线昏暗,而且外面听墙脚的人又走了,所以脱衣服…是让他脱光光么?想到某种不可描述的场景,白玉般的瓷脸猛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