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衣人,立马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抱团对准四周。
可是这几支短枪的火力又有多少威力,怎可与外面那些早做防备的特警抵抗。
再看看四周黑压压逼近的特警,还有那埋伏在暗中的一杆杆狙击枪,池仲尧豁然生出一种大势已去的感悟。
到底是个大毒枭,遇事处变不惊。
池仲尧让手下主动把枪放下,对外面的特警道,“我投降。”
反正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保住性命,他的手下一定还会把他救出来。
可是,池仲尧没料到的是,在他将手中手枪放到地上的那刻,有个狙击手扣动了扳机,一枪射穿了他的喉咙。
特警们迅速出击,把其他三个小喽啰铐了起来。
上司质问那个狙击手,“没有命令,不得开枪,你不知道吗?”
“报告长官,我的枪刚才走了火!”
谁都不知道,这个开枪的狙击手,已经被池慕寒收买了。
池慕寒微跛着走到了池仲尧的尸首身边,心中暗道,“抱歉,大哥,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逃出监狱的机会。”
……
虞熹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手轻轻抚过小腹。
她想,一定要为了腹中骨肉又只能强打起精神。
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想要为自己梳一梳头发,可放在梳妆柜上的那把檀木小梳怎么找也找不到。
“哪去了?我记得昨晚明明放在这里的呀。”
她自言自语着,翻遍了整个柜子,却怎么也不找不到她的池慕寒送给她的小梳子。
这时,房门被推了开来,外面传来了范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虞熹,虞熹……”
“你快过来帮我找找我的梳子,我的梳子不见了。”
虞熹围着柜子在寻找着,急得都快哭出声来。
“是这把吗?”
虞熹转脸一看,见得范琦手中那把精致的檀木小梳,喉头一哽,眼中便泛出泪光。
“我的梳子怎么在你那?”
“是你家池公子让我捎来给你的。”
她一愕,从范琦手中拿过那把小梳,看了又看,这确实是池公子送给她的那把。
“怎么可能……他已经……”
“他说,这梳子是昨晚他从这里拿走的,他昨晚离开前还给你梳了头,只是你睡得太熟,没有发觉而已。他还说,他要给你一生画唇,一生梳头,这是他对你许下的诺言,绝不食言。现在他有点事要办,等办完就会回到你身边。他让我先回来,把这个交给你,让你安心。”
看范琦这样子,不像开玩笑,可仔细想想,又难以相信,难不成这其中还有隐情?
“真……真的吗?”
“我哪能骗你啊?”
范琦刚说罢,外头就有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覆盖而至,“是的,她没骗你。”
那人白衫黑裤,清风霁月,募得,她心神一晃,不知是不是他?
外面风歇雨停,阳光冉冉,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微微刺眼,将那人什么都看清了,唯独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他唇角亦是温柔笑意。
他一步步逼近,“你在我坟前的那些话,都被我偷偷听了去。我舍不得你和孩子等我,那样太辛苦了,所以我回来了。”
虞熹唇瓣翕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人一身熟敛诱人的青柠香慢慢笼罩而来,他一探长臂便将她深深拥住,看着她眸中晶莹泪水,丝毫不避讳还有人在场,便倾唇深情吻住她的水眸。
范琦害羞地避开脸去,悄悄退下,此时此刻哪能打扰他们呢?
他又伸手将她的手与手掌之中木梳一齐紧紧握住,轻声在她耳边呢喃,“这几天来让你受苦了,以后我会加倍给你补回来,好么?我的小白眼狼。”
明明有很多骂娘的话就在喉咙口,可这个时候,他就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那就是满满的切实的幸福。
她嘟着小嘴儿,“怎么补?”
“我请一个月的假,在家陪你,好不好?”
池慕寒说着,又抛给她一个“你懂得”小眼神。
虞熹一下子小脸胀得绯红,“才不要,我现在是个孕妇。”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用你的五指姑娘。现在就要。”
虞熹一听,随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一回来还没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要用我的五指姑娘,池公子,你这样很禽兽,你知道吗?我这几天为你掉了多少马尿,为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为你肝肠寸断身心煎熬……”
“我就是想让你这只小白眼狼,体会一下我当初的痛。”
虞熹一咬牙,狠锤了下他胸口,“你这人怎么这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