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明明说过“山人自有妙计”,可是他人呢?怎么就好端端没了呢?
心中一阵悲恸,泪水不断砸落。
“哎……二嫂,我知道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你千万别胡思乱想,还需好好保重自己身体才是,不仅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为了我二哥呀。我二哥若是在天有灵,会保佑你们母子的。”
这时,顾清雅进来,不屑地哼了一声,“婚前就不是个多么正经的女人,这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池馨实在听不下去这冷言冷语,回道,“二嫂已经够可怜的了,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难道我说得有错吗?难道她之前没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没打过胎吗?”
虞熹咬咬牙,音色沙哑却坚韧。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等到四个月,我就去抽羊水做鉴定。这孩子是不是池公子的,到时就一清二楚了。”
顾清雅心里当然还是希望,虞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慕寒的。
慕寒走了,虞熹能给慕寒留下一儿半女也好啊。
可眼下她横看竖看虞熹这个女人就是不顺眼,她冷哼一声,就让身后的容姨把吃的给虞熹端过去。
……
翌日。
长安墓园。
今天是池慕寒出殡的日子,天色不定,忽而狂风大作,忽而大雨不停。
池慕寒的亲朋好久纷纷拭泪,前不久才参加过他和虞熹的婚礼,这才过了多久呀,就来参加他的葬礼。
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大家在池慕寒的墓前放下小雏菊,悼念完后,安慰过老爷子和虞熹后,就挨个离场。
整个过程,虞熹始终强忍着心痛,滴泪未落。
直至所有人离开,只剩下一个虞熹。
她独立在他墓前,看着坟墓上年轻英俊的男子面容,再也难以忍住这锥心之痛,泪水静静淌下。
她蹲下身,纤白的手指温柔抚过那张俊颜,轻声低语。
“池公子,你知道吗?我们又有宝宝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给你生个孩子吗,现在我怀上了,你却不声不响地走了。”她又仰脸看了一片灰蒙蒙的天,任冰凉雨水落进她眸里,哭了一小会儿,就勇敢地拭去眼里,重拾笑容,勾起一抹妩媚笑容凝着照片中男人那双幽深黑眸,“昂,你放心,我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也会好好带着孩子一起生活,一起等待,就像你曾经等我一样等你回来。”
有脚步声逼近,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美人,你哭得这么伤心,是对池慕寒又动了真心?”
虞熹敛住情绪,潇洒利落地一回头,睇向身后的男人,玉颜姣姣。
“二叔,你知我的心?他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么做,还不是做给池家人看的?说不定老爷子还派了人跟踪我呢,他疯了一样要找出杀害池公子的真凶。”她撑着伞缓缓起身,试探性地问道,“二叔,池公子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的目的是要他坐牢,我何至于冒险杀了他?美人,你觉得我有这么愚蠢激进?”
“那这么说来,池公子的死跟你没关系喽。”
虞睿笃定道,“当然不是。其实,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池仲尧干的。他们兄弟,谁都想对方死。”
其实,虞睿也不敢确定。
他有问过池仲尧,池慕寒的死是不是他做的?
池仲尧的回答令人斐然,他说他是有想要做掉池慕寒的心,但是会在池慕寒入狱之后,这样会更方便一点。
池仲尧还怀疑是他做的,因为他想尽快独占池慕寒的娇妻。
他们二人互相怀疑,谁也没对谁交过真心。
但此刻,虞熹却相信虞睿所言。
现在虞睿对她推心置腹,有什么都会告诉她,没必要在杀了池慕寒一事上对她有所隐瞒。
“我猜也是池仲尧干的,那人就是个变态,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说罢,虞熹心中一拧,又冲虞睿抛了个俏媚笑容,“二叔,现在我唯一的心事就是池仲尧了,你可要帮我迅速解决他才好啊。否则,我这人你永远都别想得到哦。”
尽管知道虞睿和池仲尧关系匪浅,但为了不让虞睿对她起疑,她还是如此说道。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好了,现在我先送你回去吧。雨又大了。”
二人刚离去,就有四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靠近了池慕寒的墓前。
“我有几句话单独和我二弟说说。”
池仲尧下了命令,其他三个黑衣人就自行退到了一边。
“慕寒,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还想多虐虐你和你那个小娇妻呢?你说,我才从泰国回来,玩得正在兴头上,你说嗝屁就嗝屁了,我以后会多无聊呀。”
池仲尧兀自怨怜,眼底却是森冷拧笑。
他看了看旁边那块墓,是沈眉妩的墓,他又笑了笑,“好弟弟,你死得真不是时候,我还没告诉你,你最爱的女人根本没有死,她还回来找你报仇了。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最爱的女人可没少下功夫呢。不过,以后,池家的一切还有你最爱的女人,都由哥哥为你代劳了。你就安心地去吧。哈哈……”
笑声刚落,头顶就传来直升机的响动,四周也有很多穿着防弹服的特警逼近。
“大哥,你已经被包围了,还是束手投降吧。”
当池仲尧隐约看到活生生的池慕寒之后,这才知道池慕寒之死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老板,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