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温柔给她抹了净眼眶下的泪珠,柔声道,“雪儿,等她眼睛恢复后,我将她安置好了,我们就结婚吧。”
“真的?”
夏雪喜出望外,细长的眉梢上挑染出笑意来。
她就知道,只要比蓝歌惨,他就还会偏向她,他会不忍心。
都说席云峥是个残酷的男人,其实这个男人内心深处藏着一份软儒,否则当初的蓝歌怎么会爱惨了这个男人?否则,她当初又怎么会不计一切代价,只为得到这个男人的爱?
“恩。”
她似乎忘记了身上的所有疼,一下子紧紧搂住了席云峥脖子。
“阿铮,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席云峥是说一不二的人,既然答应会娶她,就一定会做到。
被那死狗咬了也算值了,至少得到了他这句承诺。
只是……要等蓝歌眼睛治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夏雪眉梢又不觉拧起,会不会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蓝歌的眼睛会不会治不好了?”
席云峥自然知道这个女人在担心什么,他说,“国内治不好,便去国外,我会请最好的眼科医生治好她。”
只有还给蓝歌一双璀璨的明眸,才会减轻他的这份亏欠,毕竟她是为了救他才和他一起被撞下了山崖,而他也才能压制住这种异样的情愫。
听罢,夏雪激动又虔诚道:“那我天天去烧香拜佛,祈祷她眼睛快点恢复。”
她这样子倒有几分初见时的单纯气了,席云峥欣慰地勾了下嘴角,将她耳边凌乱的发撩到耳后,“以后,你尽量少和她碰面,她性子刚强,而你性子柔弱……”
男人话还没说完,夏雪就高兴地替他把话说下去,“好,我知道你担心我受伤。”
席云峥唇瓣轻颤了下,其实他心里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是——他担心的是蓝歌再像今天这样生气。
他沉了下眉头,并未驳她,只淡笑开。
之后,叫了护士过来给她重新扎了针。
夏雪抓着他的手不放,他就只能留在这里陪着她。
分明眼下的女人是夏雪,另一个女人苍白的脸孔却浮上眼帘,磨得他一颗心纠结不安。
直至夏雪睡着,他才离开。
……
接到虞骁的通知,虞熹匆匆赶至医院。
一推开病房门,不见蓝歌踪影,只见夏雪那个碧池躺在病床睡得正香。
看来她是走错病房了,正要转身,忽然想到了什么,狡黠一笑,悄步进去,还轻手轻脚关上了房门。
前两天刚教训完萧怜儿,手还痒痒着呢,现在就来耍一耍夏雪吧。
夏雪以前可没少陷害蓝歌,这次还变本加厉要把蓝歌从阳台推下来,不愧和萧怜儿关系要好,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缓缓走至夏雪病床前,盯着她肩膀上的伤口瞧了瞧,听她哥说,这个碧池被蓝歌的狗咬了一口,肉都咬下来了。
不愧是蓝歌的狗,真是咬得太快人心啊。
虽然如此,可这一口肉完全不足以抵消夏雪所犯下的罪,这个女人不止对蓝歌用尽歹毒手段,还把她电晕了交到了萧怜儿手里,以至于后来她被毁容,夏雪也委实“功不可没”。
趁她熟睡,她拉开了包包拉链,拿出了一罐喷剂。
她在被人泼硫酸后,大哥送她的防狼辣椒水,现在就赏给夏雪了。
虞熹摇了下瓶身,旋开了盖子,对准夏雪的脸上,就是乱喷一气。
女人的皮肤本就嫩,更何况还是脸上的皮肤,更是娇嫩,在触及到辣椒水的那一刻,夏雪就是大呼一声,被辣得惊醒过来。
一睁开眼,辣椒水就流到了她的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但又隐隐看到了有个女人站在她的床前。
“你是谁?你对我喷了什么?”
夏雪边问着,边拿手背去揉眼睛,可是越揉越疼,她眨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
虞熹冷冷一笑,将脸凑近。
“夏雪,你一定要看清楚,牢牢的记住我,我是虞熹,我刚才喷在你脸上的是辣椒水,爽吗?”
慢悠悠地笑说着,虞熹又按下了喷雾剂,快狠准。
夏雪紧紧闭着眼睛,只觉脸上火烧一般的疼,只得她死死忍着,“虞熹,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捉弄萧怜儿就够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虞熹这个名字,夏雪听过,也在各大报纸头条上看到过,最近攀上了池公子这棵高枝,把怜儿是虐惨了。
这个女人真可怕,这是夏雪的第一感觉。
也难怪怜儿会败给这个女人了。
“因为你和她是一丘之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