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知他不欲多说,也就不问了,只是换了一个轻松些的话题;“做什么呢,要出去钓鱼吗?”
“是呀,”谢宜舫道:“今日天气正好,约了人一道出去走走。”
阮琨宁自他那里得来的消息有些多,正慢吞吞的消化着,闻言也就顺嘴问了一句:“约了谁呀?”
谢宜舫正要回答,却忽的停住了,不止是他,便是阮琨宁,也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绝不是阑仪过来了。
阮琨宁正对着门的方向,脑子里还在想着谢宜舫方才所言,混混沌沌的,有些迷糊。
所以,当皇帝推开门,走进屋内的时候,她甚至于觉得——是我眼花了吧?
谢宜舫没注意阮琨宁面上神色,而是伸手提起那只竹瓮,随意道:“他来了。”
阮琨宁:“……”
“呀,小阿阮怎么也在这儿,”皇帝笑微微的挑起眉来,目光落在阮琨宁难掩惊异的脸上,含笑问道:“——是要跟我们一起去钓鱼吗?”
第234章 相怜
阮琨宁瞧着皇帝的脸, 只觉得自己舌头好像都要打结了:“——你?!”
她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看皇帝,又看看谢宜舫, 有些艰难的道:“你同他……居然是认识的吗?”
谢宜舫在收拾东西, 也没有出言说什么,皇帝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笑吟吟的道:“我与他年纪相仿,同居金陵, 便是相识, 又有什么好吃惊的?”
“倒是你, ”皇帝眯着眼瞧她:“你师傅便不曾提过我么, 竟这般吃惊。”
“——没有啊。”
阮琨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怪不得谢宜舫敢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上头有人呢,原来根子是在这里的!
她忽的想起一桩前事来:“——那之前, 赏梅宴的时候,你说是要去见一位老朋友,便是我师傅么?”
皇帝慢慢的欣赏着她面上惊色:“是呀, ”他语气含笑, 目光揶揄的问道:“——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阮琨宁默默地别过脸去, 不再说什么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生活就是一张网,谁都能套进去。
到了现在,她总算是信了这句话。
皇帝瞧见她面上的郁闷神色,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也是, ”阮琨宁不理他,而是看向一侧的谢宜舫,皱着眉谴责道:“这么久了,居然从来没有同我提过。”
谢宜舫将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闻言便是一笑:“我朋友多了去了,总不能一个个挨着说与你听,再者,素日里见面也少,你也不曾在这里遇见,我还巴巴的说了做什么。”
他这么一说,倒也是有理有据,瞬间就叫她说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