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也走出房间,转到另一条路上,缓缓走向大殿。
身体很不舒服,痕迹都被衣服盖住,可她仍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气味。
第一次,她觉得有点恶心。
偏生时间太紧,莫说清洗沐浴,连换套衣服都来不及……
崔枢两脚勾在檐下,两手张开反在身后,紧紧扣着屋顶,像个蝙蝠一样,把自己倒扣在屋顶,屏住呼吸,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身下走过。
他很谨慎,过了好一会儿,周遭再没半点动静,才卸了力,往下跳。
结果脚勾的地方有点不对,绊住了,他这一卸力,身体没稳住,直直往下掉,脸冲着厚厚地砖就摔了下来!
“娘喂——”
崔枢卸势不及,自知难逃一劫,默默用手捂住了脸,希望别摔太惨……
结果耳边突然传来衣带卷起的风声,有人来了!
一睁眼,人已经结结实实摔进了项令怀里。
项令躺在地上,无奈的抱住怀中大宝贝,目光落在屋顶的雕梁画栋:“可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崔枢眼珠子一转,从他身上爬起来,翻脸不认帐:“你不来我也有办法扭转,不会受伤!”
“你的有办法,就是用手捂住脸?”
项令不急不徐的站起来,看了看崔枢的手,又看向他的脸,声音里带着笑意和调侃:“只要脸没事,就不叫受伤?”
崔枢决定不理他,非常生硬的转了话题:“你来干什么,我这忙着呢!有新证据!”
说到这里,崔枢又高兴了,笑和见牙不见眼:“方才姓田的和那假和尚在这演了好一出大戏,撕的那叫一个激烈痛快,我刚刚注意到了,还有别人也看见了!我得马上去抓,还得找太子帮忙封存这个犯罪现场,万一有需要呢……我家漂亮侄儿还等着我分享新鲜事呢!诶忙死了忙死了,没空搭理你!”
“所以你以为我来是干什么呢?看你摔跤捂脸么?”
项令笑了一声:“时间差不多了,我来提醒你快点回去,莫要误事。你说的同样看到现场的证人,我也注意到了,已让人去抓,傅容森也知道了此事,不用太子操心另派人,他已经着手处理,带人过来封存现场,暗中看护,稍后你只消将此事与尹子墨通个气就行。至于小俣儿……你现在回去,还能同他坐在一处。”
崔枢眼睛瞪的溜圆:“小俣儿……你你你——”他指着项令,“他答应你叫他小俣儿了?”
“是。”项令手负在背后,眸底一抹瑰色蕴出,唇角浅浅勾起,笑的像个狐狸,“所以小枢答应我的事,也要办到哦。”
崔枢瞬间红了脸。
既然这边有人接手,就没他的事了,他转开身就往外走,为防项令跟着,还运起了轻功:“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听不懂!”
项令笑眯眯看着他跑,没半点追上去的意思。
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如今更缠绕在他生命里,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