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是改过自新,隐姓埋名,要亲自做饭洗衣,辛苦到死,没人知道,没人过问?
还是一条路走到黑,拼一把,成了,便是期望中的荣华后半生,高高在上的太后?
对于田妃来说,这根本不是选择。
她同她儿子昌皇子一样,很快想清楚了。
“我同意你扶曙儿做大安之主,我也愿意帮忙,把咱们儿子推上去。”
她看着表情魇足的慧知,喘着气,一点点坐起来,缓缓整理着衣服。
如果形势不能改变,坐在上面的必须是她的儿子,小儿子也行!
大儿子……她怕是保不住了,但即便是皇子,也没有必须登位的道理,大儿子应该懂这个道理。她这个做娘的,唯一能为他争取的,就是——
“但是我希望,你能放越皇子一马。我不奢望他做贤王,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封地,只想你留他一条命。”
慧知这下真高兴了,摸了把田妃的脸:“你早这么乖,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他已痛快完,亲自帮田妃整理衣服。
“你啊,就是太矫情,总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你心里早知道会是这结果,偏不想信,想给自己塑造一个好娘的形象,找个理由,显的你多无辜多无奈多可怜,让你大儿子心疼。可其实,除了我,谁心疼你呢?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没用!”
田妃忍着恶心,没拍开慧知的手,扶着桌子站好。
没错,她是贱,不是好人,可也没轮到慧知来批判!
她现在完全清醒了,还能冲慧知笑出来。
慧知向来满意伏低做小的田妃,当下就笑了,一笑起来,抻动了后脑被烛台砸的伤,当下疼的抽了口冷气。
“你倒是收拾利落了,我呢?”
他脸色瞬间淡下来,看看田妃,又看了看自己下边:“舔干净。”
田妃没有生气,也没有发怒,半点屈辱不愿意的情绪都没有,跪下去就伺候慧知。
慧知眯着眼,心内略爽。
这次被砸的事,他就不计较了……
女人,就得这么收拾!
……
窗外,看了一场吵架加春宫戏的崔枢兴致勃勃,完全没长针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