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心愿,三哥哥却满足不了她,傅采蘩觉得难受极了。
“蘩蘩,你开开门好不好?”
傅采蘩很快回过神来,是淑妃娘娘的声音。
而且外头不止一个人影,三哥哥也来了。
傅采蘩立马抹了抹泪水,又坐到铜镜前看了看,见自己双眼红肿不宜见人,便直接道:“淑妃娘娘,我要睡了,你有什么事吗?”
李淑妃道:“蘩蘩,我带着你三哥哥来跟你道歉呢!”
傅采蘩抹了抹泪水,道:“淑妃娘娘,我不需要三哥哥的道歉,他没有做错什么。”
“蘩蘩,你先开开门好不好?”
傅采蘩摇摇头,流着泪水道:“淑妃娘娘,我要睡了,不开门。”
听出她声音哽咽,李淑妃焦急道:“蘩蘩,你怎么还哭了啊?快开开门,让我看看。”
“我说了我不想开门,淑妃娘娘,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傅采蘩熄了灯火,躺到床上就睡觉,眼泪哗啦哗啦的,很快把被褥给弄湿了。
见里头一片黑暗的,李淑妃和赵恪只好都轻叹了口气,又相视了一眼。
李淑妃道:“罢了,明天再说吧!”
赵恪不放心,道:“我等不了明天,而且蘩蘩刚才好像还哭了,要不要我爬窗子进去看看?”
李淑妃瞪了他一眼,不悦道:“蘩蘩虽是你的未婚妻,但说到底也只是十二岁的姑娘,你爬窗子进姑娘家的闺房,像什么样子?回去!明天再说。”
“是。”
傅采蘩躺在床上,听见外头没动静了。
她好希望三哥哥趁着淑妃娘娘走了,然后返回来,爬窗子进来安慰安慰她,跟她说说好话。
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三哥哥也没回来。
可能,他也不怎么在意她吧!
第二天天刚亮,外头的几只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傅采蘩今天起得早,穿好衣裳准备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哪料到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赵恪站在不远处,正面对着她。
见她出来了,赵恪微笑道:“蘩蘩。”
傅采蘩想起了昨夜的事情,难过了一下下,又立马扯出个笑容,“三哥哥,你这么早站在这儿,是找我吗?你有什么事情吗?”
“蘩蘩,昨天是我不好。”
赵恪昨夜去找了母亲,母亲李淑妃知道来龙去脉后,将他臭骂了一顿,骂他榆木脑子。
赵恪那时候才晓得傅采蘩为何生气,“蘩蘩,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荷包是打算送给我……”
傅采蘩突然打断道:“三哥哥,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
是她不好,她不该妄想介入三哥哥和崔公公的感情。
她不能做不光彩的第三者。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言罢,傅采蘩就走,这个时辰了,淑妃娘娘应该差不多起来了,她要赶去服侍她。
“蘩蘩。”赵恪快步走了上去,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蘩蘩……”
“三哥哥,如果没有什么事,你让开吧!”
“蘩蘩,你昨天那个荷包是打算送给我的吧!”
傅采蘩摇摇头,否认道:“不是送给你的。三哥哥,你让开吧!”
“蘩蘩,昨天我压根不知道……”
傅采蘩打断道:“三哥哥,我希望你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希望你不要让崔公公不高兴。”
言罢,傅采蘩越过他离去了。
赵恪愣了一下,却又一下子想明白了一切。
该不该跟她说实话呢?
现在时候不早了,父皇还在等他,若他跟傅采蘩解释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也罢,过些天再说吧!
母亲说了七夕节这天,让他带蘩蘩去宫外游玩,到时候他再跟蘩蘩好好解释解释吧!
傅采蘩去了李淑妃那儿,李淑妃关切地询问了几遍,又不放心道:“蘩蘩,你真的没事吗?”
“淑妃娘娘,我都说多少遍了,我真的没事。”
傅采蘩露着笑脸,给李淑妃喂了药,“淑妃娘娘,别总是问我了,您的身子怎么样了?喝了好几天的药,有没有好点啊?”
李淑妃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没事,不过一些风寒而已,不碍事的。对了蘩蘩,过几天是七夕节了,我打算让恪儿带你去宫外走走,你看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