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蘩想了想,望了望一旁的赵霓欢。
赵霓欢慌张道:“就是你打碎的,你可不要诬陷别人。”
傅采蘩觉得有些沮丧,想了想,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打碎的。”
孙皇后轻叹了口气,询问一旁的婢女,一旁几个婢女适才忙活着整理收拾宫殿,没注意到两个孩子,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一婢女赶来禀告:“启禀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要生了。”
孙皇后闻言,点点头道:“知道了,本宫这就去看看。”言罢,也不顾两个孩子,与赵承祖直接出去了。
赵霓欢得意洋洋地看着傅采蘩,说道:“就是你打碎的,你不要否认了,等母后回来,她一定会好好惩罚你的。哼!”
傅采蘩听了这番话,大眼眶红红的,马上就要流泪了呢!
“不是我……打碎的。”
后来傅采蘩见到了赵恪的时候,赵恪正坐在廊檐下吹风,母亲马上就要生出宝宝了,也不知道是六弟弟还是六妹妹。
“三哥哥……”
赵恪听到了声音,转头望去,一瞧见傅采蘩哭得通红通红的眼眶,关切道:“蘩蘩,你怎么了?”
傅采蘩一脸委屈,道:“我没有……打破……花瓶……”
见小姑娘眼泪流个不停,看着别提有多惹人怜爱了,赵恪也觉得心疼得很,帮她把眼泪擦干,然后问一旁的嬷嬷道:“怎么回事?”
这嬷嬷道:“事情是发生在皇后娘娘宫里的,奴婢没有亲眼看到,只听说二姑娘打破了皇后娘娘的花瓶,那花瓶可珍贵了,千金难求呢!”
赵恪闻言,皱了皱眉头,问傅采蘩道:“蘩蘩没有打破花瓶,那可看到花瓶是谁打破的?”
傅采蘩想了想,道:“我进去的……时候……花瓶已经……碎了……五姐姐拉我……进去……就说是我……打碎了……花瓶……”
赵恪想了想,心头还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吗?
“蘩蘩不哭了,哭多了可不好看。”
傅采蘩摇摇头,眼泪依旧流个不停,紧张道:“五姐姐说……皇后娘娘回来……就会骂我的……三哥哥……我要怎么办?呜呜呜呜呜……”
赵恪见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匆忙从嬷嬷手中拿过帕子,给她擦了擦,安慰道:“别怕,有三哥哥,还有淑妃娘娘在,皇后娘娘是不会骂蘩蘩的。”
“真的吗?”
“嗯。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以姐妹相称,她对三哥哥也很客气,有我们在,她一定不会为难蘩蘩的。”
得到了保证,傅采蘩可算安定下来了,可她想起适才的事情,仍旧觉得好害怕。
过了半个时辰后,李淑妃诞下了一子,母子平安,皇帝容颜大悦。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一脸乐呵呵了好几天,几天后给六皇子洗三的时候,才听说傅采蘩打碎了名贵的花瓶,笑着与皇后说道:“不过是个花瓶罢了,碎了就碎了吧!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皇后的肚量不是很大的吗?”
孙皇后想了想,心头不悦也露着笑容说道:“打碎花瓶事小,不过臣妾觉得,这傅采蘩做错事不承认,这一点很不好。”
一旁的傅采蘩听了这话,低下头去,觉得很是委屈。
而赵霓欢一脸得意,就等着看皇后斥责傅采蘩了。
皇帝望了傅采蘩一眼,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喊他“父皇伯伯”,那可爱至极的模样,让他恨不得真有这个女儿才好。
皇帝微笑道:“那孩子那么可爱,应该不会撒谎吧!许是真的弄错了。”
孙皇后道:“不是傅采蘩,难不成是霓欢打碎花瓶的?”
皇帝想了想,道:“有这个可能,霓欢被我们娇宠惯了,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赵霓欢听了,脸色骤然改变,道:“父皇,不是我打碎花瓶的,是这个小结巴打碎的,跟我没关系。”
一旁的赵承祖听了,煽风点火道:“是啊!父皇,这小结巴可喜欢撒谎了,一定就是她打碎的。”
被他们这么一说,傅采蘩忍不住就要哭出来了,李淑妃看不下去,正要开口,却见赵恪抢先一步愤怒道:“大哥和五妹妹可是亲眼所见?”
赵霓欢道:“是啊!我轻眼看见的。”
赵承祖道:“本太子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本太子相信五妹妹,不相信这小崽子。”
皇帝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你们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小结巴、小崽子?往后都不许再说。”继而,他看向了一旁的傅采蘩,小姑娘抹着泪水,看起来别提有多可怜了。加之这大眼睛生得明澈有神,满是委屈的意思。
皇帝心头了然,同时心疼得不得了,道:“朕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就是霓欢所为,与蘩蘩无关。”
赵霓欢瞪大了眼睛,心头慌张急了。父皇怎么会知道的?当时明明没人看见啊!
皇帝盯着赵霓欢,继续道:“蘩蘩是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应该好好爱护她才是,怎么能自己做错了事情,反倒推到妹妹身上呢?”
赵霓欢捏了捏衣裳,手心渗出汗水来,“不是的,就是她打破花瓶的,不是我打破的。”
一旁的孙皇后心疼赵霓欢,看不下去了,不悦道:“证据?不知皇上所说的证据在哪里啊?臣妾倒是很想看一看。”
第10章
皇帝道:“证据自在人心。”
孙皇后不悦道:“皇上摆明了是偏心,究竟霓欢是你的女儿?还是傅采蘩是你的女儿?”
皇帝见状,轻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都不必再说。花瓶究竟是谁打碎的,那个人心里清楚,反正绝对不会是蘩蘩打碎的,这件事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赵霓欢鼓着小嘴,越想越不开心,弄得好像真是她打碎花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