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有你的气息,有你生活过的痕迹。
有时候压力太大,又或者是太想你。
我就会提前让之家政把房子收拾干净,尤其是你的这间房间……”
方怀远把伍媚放在了她的床上,替她把脚上的凉鞋给脱了,自己也随之躺了上去,把人给搂进怀里,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头上。
详细过程不必赘述,为什么要刻意强调特意吩咐收拾她的这间房间,伍媚大致上也能够猜得出。
即便已经猜到了,当方怀远说出“对那时候的我而言,这张床,是我唯一感觉能够离你最近的地方”这句话的时候,伍媚的心还是狠狠地颤了颤。
她以为,这么多年来,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在这段感情里,她哥对她的感情甚至是付出一点也不必她少。
伍媚用力地抱紧方怀远的腰身。
方怀远没有告诉伍媚的是。
那时候,他的父亲去世,他忙父亲的葬礼忙得焦头烂额,还要防止梁家旁支对他的报复。
等到他终于处理完父亲的身后事,把所有企图对他动手的梁家人都给予了严厉的警告,抽空去找伍媚,却得知对方不告而别时,他的精神状况在很长有点时间其实相当糟糕。
他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经常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后来安眠药吃多了,他的身体对安眠药产生了抗体,入睡成了一件相当辛苦的事情。
也就是那时候,这栋别墅的过户产权终于办了下来。
办理过户的第一天,方怀远出于对伍媚的思念,不小心就在她的房间里睡着了。
那是自伍媚离开后,方怀远第一次在没有借用任何药物辅助的情况下入睡。
后来,每当方怀远失眠严重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住上几个晚上。
“你知道,当我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我想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
方怀远收拢了环在伍媚腰间的力道。
伍媚太熟悉方怀远了。
直觉对方这句话问得太过暧昧,而且有点危险。
伍媚聪明地装聋作哑。
只可惜,如同她了解方怀远一样,方怀远也对伍媚了若指掌。
他相信,她必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唇角微勾,食指挑起伍媚的下巴,他认真地望进她的眼底,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欲念,“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成功地找到了你。
有机会像今天这样,我一定让你,下不来床。”
这句话潜在的威胁实在太过凶残。
等到伍媚意识到危险,想要下床的时候,方怀远已经一个翻身,把她给压在了下面。
伍媚陡然睁大了一双美目。
“方怀远,你不要太得寸进……唔~”
伍媚尚未说出口的话被男人炙热的吻给堵在了喉间。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落在她的额头,眉心,脸颊,又在她的唇瓣上辗转逗留。
空调没开。
空气都是黏糊糊的温热。
伍媚推了推方怀远,想要让对方去把门窗都给关上,再去把空调给开开。
方怀远误解了伍媚的意思,以为她是不愿意,齿尖愈发用力地啃咬她的唇瓣,恨不得把对方给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伍媚发出唔咽的抗议声,悉数被方怀远的给吻去。
他的手来到她的后背,伍媚身体倏地一僵。
“真的很热!去把空调给我打开!”
趁着换气的功夫,伍媚用力地踢了踢方怀远的脚,漂亮的眸子染上些许狂躁。
刚才躺在床上尚不觉得,现在这么一“运动”实在热的要命。
伍媚是个相当怕热的人。
方怀远认真地看了伍媚一眼,确定她不是因为刚才的亲热而不悦,纯粹是被热的,只得认命地下了床,去把门窗都给关上,开了空调。
等到一阵阵冷气透过通风口吹来,伍媚才总算觉得舒服一些,连带的连脸色都缓解了一些,不像刚才这么臭。
“干嘛?好热!你离我远一点!”
方怀远重新躺在了床上了,手臂往边上一捞,方才还主动投怀送抱的人说翻脸就翻脸,不但把手臂给他拍开,还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
显然是刚才被热怕了,不愿意再有“肌肤之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