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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好,我带你去,不反悔了,你可满意了?”

何菁又换上一脸欣然,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嗯,满意了!”

感觉到她的腿稍稍一滑,下身传来一阵痛感,邵良宸慌忙挣扎:“腿,你腿压着我了!”偏身上最不禁压的一处被她压了。

至于压一下就这么严重?何菁心感疑惑,忍不住动了动膝盖。

“你还故意……”邵良宸忍无可忍,只好将她掀翻在一边,自己翻身而起,“还说什么做长久夫妻,你就不怕将来守活寡啊?”

何菁眨眨眼:“依你方才的意思,死都不怕了还怕这个?”

邵良宸无语了,指着她怒冲冲不知从何说起:“……合着豁出生死去了,我就该去自宫试试做太监是不是!”这算哪门子奇葩脑回路?

看着她脸上泪痕纵横,眼皮也还红肿,人却在咯咯窃笑,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被一个收发自如的小妖精骗得改了主意,邵良宸懊恼非常,一把将她按倒在炕上,咬牙切齿地去抓她的痒:“你个小妮子竟来骗我,竟为陪我去送死就来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菁笑着挣扎讨饶,却不得挣脱,直至浑身力气都被折腾个精光,气都快喘不上来,才被免了酷刑。

看着她一滩烂泥似地歪倒在炕上,发髻凌乱,脸蛋通红,还喘息个不停,邵良宸不禁回头朝门口望了一眼——好在没人看见她这模样,不然别人得以为我把她怎么着了呢。

不过,出远门在即,这个“怎么着”的问题,也是该考虑考虑了。

有了今日这连番经历,两人的关系无疑又近了一大步,何菁不由得也考虑起“大事”来。

洗漱就寝之后,她便挨在邵良宸身侧问他:“你说咱们这一去,大约得离家多久?”

“光是路上单程就要大半个月,还不定要停留多久才能有所收获,想来至少至少,也得三个多月。”邵良宸仰面平躺,不无郁闷,“现今那边状况未明,我也无从计划,只能一切都等到了地方再见机行事。听皇上的意思,安化王纵使要造反也还不会很快,说不定咱们要耗上好几个月在那儿。”

何菁的关心重点显然不在这里:“那你说,这几个月,难道咱们……都这么过?”

这丫头,要上战场了还有心情想这事儿,果然女人的思维是奇特的,邵良宸斜过眼睛瞄她一眼,忽翻过身来,手脚并用缠到她身上,嘴上亲着,手上摸着,身上蹭着,在她全身好一通揩油。

就在何菁以为他今晚就要成事的时候,邵良宸放开了她,撂下两字:“再说。”然后,翻身睡觉。就算该提上日程了,也不该是今天。

何菁静了几秒钟,然后淅淅索索地爬下床。

邵良宸睁眼问:“怎么了?”

“我……去净房。”还得先去拿件干净亵裤,真是的,没那意思干嘛来招惹人家呀?

多亏他们不留下人值夜,不然被人家知道,真丢死人了。

隔着床帐,邵良宸听见她出去开了柜橱,还在心里疑惑:难不成是来那个了?明天要记着给她熬点姜糖水……

第31章 远赴安化

他们要侦查的就是安化王府, 如今得知那边来了人到京城, 自然很须留意。邵良宸次日一早便去找了张采,叫他立刻广撒人手去打探那伙人的行踪和目的,但要留意绝不可被对方察觉。

张采名义上是他的上峰, 但面上一直待他客套礼敬,又因这是皇上亲自交托下来的差事, 自然不敢怠慢。听说昨日邵良宸刚将其中一个打成重伤,张采就说循着就医这条线应当很容易追踪得到, 叫他放心等消息。

邵良宸向张采交代完了, 就转朝西单而去。

太医胡保常在西单南街口上开了一家胡记医馆,他本人并不在医馆坐堂,管看病的都是他的子侄和学徒。

这日适逢沐休, 胡太医便在自家医馆大堂里闲步徜徉, 不时对一众正在为人看诊的弟子们指点几句。蓦然一抬眼,见一个身形高挑、器宇不凡的年轻公子迈步进门, 却是东莞侯邵良宸。

胡太医笑呵呵地迎上前, 出言却仅是轻声:“哟,邵侯爷,稀客啊。”

邵良宸恭敬拱手:“胡太医好,我有点事想来麻烦您。”

“唉,你我之间还何须客气?”胡太医过来携了他手臂, 拉他穿过大堂后门,去到后面的一间储药小室,“来来, 为贺你新婚之喜,我早就为你备下了。”

邵良宸听他这一说,就有点猜到了所指何事,忙推辞道:“我来找您不是为那个……”

胡太医哈哈一笑:“年轻人莫不开也是难免。”说话间已从柜橱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语带神秘,头头是道,“这可不是寻常红铅、秋石之类的俗物,是拿紫河车混了山獭阳.物所炼制。你可知山獭为何物?那玩意性最淫毒,雄儿常常抱树而死,阳.物入木数寸,需破树方可取之,用于壮阳,比海狗肾的功效还好。”

邵良宸听得甚为新奇,忍不住问:“竟有这种稀奇东西?那东西长得什么模样?”

胡太医笑道:“药又不是我亲自采来的,我也不曾得见。只知道这东西着实厉害,有病的吃了可以治病,没病的服上一粒,可保你夙夜不萎!”

邵良宸俊脸泛红,哭笑不得:“我真不是为这来的。”

“你不是为这来的,收下又怕什么?”胡太医硬将那瓷瓶塞到他手里,“我知道你春秋正盛无需服药,但这些东西都是情趣之物,用之适量也不伤身子,试试也无妨。闺阁之趣,谁嫌多呢?”

邵良宸两颊发烫,见人家如此热切,只好将那瓷瓶揣进怀里,问道:“敢问胡太医,可有什么方子能免于女子怀孕,同时又不伤身子的?”

胡太医捻着胡须听完,慢悠悠地问:“你要不伤男身,还是不伤女身?”

邵良宸大为意外:“啊,还有这等区别?”

……

一个多时辰之后,那个小瓷瓶已被邵良宸收在了自己家一处隐蔽的柜橱之内,他盘腿坐在正屋次间南炕上,手里拿着一个比那个稍大些的葫芦形瓷瓶,对何菁慢慢解说。

“我细细想过了,咱们一道上路,朝夕相处,若说叫我一直忍上几个月不与你行房,那倒也没什么。”见何菁有意插口,他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我是有考虑的,这次的差事非比寻常,而且又是路途遥远,倘若有个万一,害你半途中怀了身孕,那可是一大麻烦事。到时不论是养胎还是堕胎,都不方便,一着不慎,便可能为你留下病根,说不定都会有性命之忧。”

何菁蹙眉问:“那你就打算多忍这几个月?”万一真回不来了呢?跟他结了婚还只做过有名无实的夫妻,不遗憾么?

邵良宸竟出乎意料地摇了头:“这不是我想忍就可以的事。你不晓得,有些太医、医婆、嬷嬷之类的人物眼光很毒,对女人是闺女还是妇人,一眼便可分辨出来,甚至近日有无行房均可看得出。王府那种地方正是这种人的汇聚之地。我带了你过去,势必要对外称夫妻才自然,总不能说咱们是兄妹吧?届时叫那些人看出你是处子,或说看出咱们长久都不行房,于咱们就有大麻烦。”

所以说性生活总还是要有的,而且还要保持比较正常的频率,何菁脸上有些发热,问道:“那,你的打算呢?”她看了看他一直捧在手里的瓷瓶,似有所悟。

“今日我去拜访了胡太医,向他询问,可有什么药物给女子吃了可以避孕,又对身子没有损伤,惦记着向他讨教了来,好给咱们路上用。”邵良宸眉心微微蹙起,似显失望,“可惜胡太医说,是药三分毒,再小的毒性也是毒性,你的体质本就偏寒凉,再服食那种药物恐怕对将来受孕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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