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时候?”郭宰本来挺惊讶的,顿了顿,化作叹气:“算了,最近很忙。过完年吧。”
程心顺势问:“忙什么?”
到郭宰默了默,才说:“法援署答应帮我们上诉,不知要搞到几时。”
程心无声无息舒了口气。
他终于愿意谈这件事了。
看来有点希望。
她试探:“成功机率有多高?”
郭宰笑了两声,轻描淡写道:“鬼知道。”
气氛又一下子沉寂。
还是郭宰先换的话题,他问:“今晚没去图书馆?”
程心望向不远处的路灯,“下雨了,湿沥沥的,麻烦。”
路灯下,一条条雨线像拿笔在半空画的。
……
聊完电话进宿舍,正在修脚甲的于丹丹朝她奸笑:“跟男朋友聊天吗?信号差就用宿舍固话嘛,怕我们偷听么?”
程心笑笑,爬上床,“一个……弟弟而己。”
于丹丹:“一个……弟弟而已,这口吻听上去不像有血缘关系,像有故事。莫非姐弟恋?前卫。”
程心依旧笑笑,翻开高数课本继续啃。
遇到不明白的她问张阳,张阳讲解了两遍,见程心仍一知半解,建议:“助教讲得比我好,你去问他会明白得更快。”
程心:“问的人太多,我懒得等。”
过了两天,晚上的宿舍除了程心,其他人都不在。
于丹丹去了饭局,温静静没说去哪,张阳家里有饮宴,出校了,明早又无课,今晚不回来睡了,本地人就是方便。
将近十一点时,宿舍的固话响了。
差点睡着的程心眯着眼下床去接听。
电话那端“喂”了一声。
程心当场醒透,应道:“你好,请问找谁?”
对方:“你好,你们宿舍的于丹丹同学喝多了,拜托你过来接一下?”
十分钟后,学校南门外一家小饭馆,程心赶到。
于丹丹被人扶着,整个人糊里糊涂又东摇西摆,站都站不稳,嘴巴倒没停过:“滚犊子!我没醉!还能再吹两打!放马过来!”
“我是管院一姐!喝赢我的,我跟你姓!”
“你个死矮子,别恃着身短肠短□□近就能赢我!操!”
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骂谁,现场只有扶着她又比她高不少的程朗,而且他脸色清醒,衣衫工整,不似和学生拼过酒。
程心一走近,程朗就留意她,偏了偏头问:“于丹丹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