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瑶做了要求,卫永昌咳嗽一声,便要巫怀慕现身:“娘娘找你,你务必安全把她送回寝宫之内。”
智伯瑶走在前面,巫怀慕便跟在后面。
“如今只有你一个人负责圣上的安危?”智伯瑶问?
巫怀慕答:“我和师哥有时一起,有时单个。”
“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他。”智伯瑶说着,便抓起了巫怀慕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
随后,智伯瑶将巫怀慕松开,冷冷道:“你走吧,本宫一个人可以回去。”
智伯瑶对于以往熟识的人,并不自称本宫,只是这一天,她刻意将“本宫”二字狠狠在舌尖上转了好几次。
巫怀慕不知哪里触怒了她,只好悻悻告退。
智伯瑶此时,真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些多余了。
为他煲汤,可已经有别的人抢占了先机。
为他捏肩,却不想巫怀慕早就为他做过了。
说起巫怀慕,智伯瑶又想着,巫怀慕和卫永昌终日形影不离,若是这主仆二人把门一关,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旁的人也都瞧不见。
智伯瑶越想越荒唐,摇了摇头,把那些可笑的念头从脑海之中驱逐出去,她要相信卫永昌对她的忠贞,也要相信巫怀慕对卫永昌的忠心。
现在,一切都有了,有权有势,衣食无忧,师父死了,灵儿嫁了,一切都四平八稳。
可智伯瑶总觉得她现在的生活就像是走在结冰的湖面上,一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真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起。
智伯瑶回到寝宫之内,拿了最烈的酒,脱了鞋子走在冰凉的台阶上,跳着台阶玩。
很久以前,她这样做过,因为要等师父回来。
师父说:“你跳够一万次,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可智伯瑶做到了,师父却从来不能兑现他的诺言。
如今想来,那不过是师父哄骗小孩的把戏,因为嫌自己吵,嫌自己闹。
“娘娘,更深露重。”
不用怀疑,又是道隐。
一个出于职责而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
“从前,我经常冬日的夜里赤足行走,盼望自己生病,生病了,他们都心疼我,也许师父也会跟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