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愿意带兵搜……”道隐请命。
“搜?”卫永昌看向道隐,眼神是如此陌生,“你难道没有听清楚?被发现了,瑶瑶的性命恐怕不保。朕是怎么了!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一屋子的人跪倒在地上,不敢作声。
卫长阳的嘴角,滑过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容。
“圣上,不可!”道隐拦着正在整装的卫永昌。
“你敢拦我?”卫永昌用剑指着道隐。
道隐垂下眼帘,只是为卫永昌分析:“圣上您离京多日,京中本来就已经起了些流言蜚语,您如今还要孤身上山去,只怕不妥。”
卫永昌对于道隐的劝告,多少也听进去一些,他明白道隐所说不假,他放不下智伯瑶,可江山社稷同样不舍。
卫永昌跌坐在椅子上冲众人摆摆手:“让朕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们就先出去罢。”
卫永昌一个人坐在屋里,他呆呆地看着跳动的烛火,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原来,产生了背弃诺言的心思那一刻起,早已经是背弃了诺言。
是智伯瑶不要他在先,如今,就算他背弃了誓言,也不是过错的一方。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一手破坏了我们原有的一切!都是你将我一个人丢在原地!”卫永昌气的拍碎了桌子,可没了智伯瑶他还有别的人,他还有江水寒,江水寒甚至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他的血脉。
可江水寒的笑颜浮现在卫永昌的面前时,终究是感觉不对,卫永昌对她只有责任,没有喜欢。
就在卫永昌头痛欲裂的时候,一只银白色的飞镖钉在了他手边的桌子上。
力道大一分,那飞镖就会钉在他手上。
力道小一分,那飞镖就会落地。
屋外还有重重守卫。
掷飞镖的人看来不是寻常武夫,能避开道隐而不被发现,真是罕见。
卫永昌看到那飞镖下还有一张字条,便拿起来细细读了。
纸条是出自女子之手,上面的字体娟秀非常。
“回京,待方无隅卒。”只有这么几个字。
卫永昌心中狐疑,写这字条的究竟是什么人。
等卫永昌仔细看那字条,便察觉出端倪,书写者有一个笑笑的习惯,下笔以勾代点,这样的书写习惯,他似乎在方无隅的奏章上见到过。
对方应该与方无隅师出同宗,但方无隅身边的得力干将卫永昌都是见到过的,所以这人该与方无隅相识,但算不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