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哑口无言,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而且,马车上面他躲开她吻的那一瞬间,刺的她的心生疼生疼的,她觉得他就是嫌弃了。
宋繁花伸手推他,“你下去!”
段萧抓住她的手,继续道,“那么,你想把我推给谁?”
宋繁花气的大吼,“你给我下去!”
段萧不理会她的生气大吼,又道,“我认识的女孩不多,有好感的也不多,若非要想一个出来的话,那就只有容欣了,我小时候喜欢她,长大了也不讨厌,比起其她女人,我更乐意亲近她。”
说着,他松开了她,坐在床畔整理衣服和头发,整理罢,他偏头看她,说,“你想让我把容欣招到身边吗?”
宋繁花眼眶微红,死命咬住唇瓣把脸发泄似的砸在了床铺上,背过身,不理他,也不看他。
段萧坐在那里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复,等了很久,不见她回答,他道,“你不说话,那就表示是默认了,好,我现在就去写信,让容欣过来,本来没有你,我在报了仇后也会娶她的,我师傅跟我爹的关系很好,亲如兄弟,我娶了容欣,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说到这,还不见床上的女人有动静,段萧也气了,站起身就走。
他拉开门,又关上门,出去了。
门一关上,宋繁花就听不到动静,她不知道段萧是不是真的去写信让容欣来他身边,她只觉得心口好疼好疼,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把面前的被单都打湿了,她没有大声的哭,只是小声地抽噎,她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容欣来了,她就只能让贤。
原本这样做也没错,可为什么心口疼的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一般?
宋繁花心口抽疼,眼泪扑簌簌地掉个不停。
可是,段萧没看到,他出了书房,喊夜辰让厨房给他备饭,刚那会儿他都没吃,晚上得耗费很多体力,他得吃饱,等饭的过程里,他又拿起袖兜里的四不像看了起来,边看边想,不会再由着你了。
饭菜端过来后,段萧平住气地吃着,吃了很多,吃饱,又坐在饭堂里喝了一杯茶,让夜辰备了浴桶放在卧室里,这才又重新回到书房,推开那个小休息间的房门。
进去后就听到了哭声,段萧眉头一蹙,直接将门大开着,走上前,从后面将床上泪痕湿襟的小女人抱起来。
宋繁花哭的全身无力,压根也不能反抗,任由着他抱起,抱起来后还在哭。
段萧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几乎湿了很大一片的床单,心里是无奈又心疼的,可面上却板着无情,对她说,“你哭也没用了,我已经写了信,最多半个月,容欣就来了,等容欣来了,你就搬出去吧,我的府邸,不管在哪儿,都只能有一个女主人。”
宋繁花一个气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段萧小心翼翼地将她揽抱在怀里,看着她晕过去的苍白的小脸,脸贴上去,转身出了书房,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后他将宋繁花放在床上,又去端了盆水来,用毛巾浸了水,给宋繁花擦脸,擦罢脸,低头轻吻着她的眼睛,眼睛都哭肿了,他想,都是活该的,叫你说那些话气我。
擦罢她的脸,他将她的衣服脱掉,又脱了自己的衣服,熄了灯,放下床幔,然后就毫不客气地占有了她。
大床内一开始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气,伴随着床的响声,后来女人的哭声夹杂其中,又后来就有怒骂,低笑,最后是争吵,哭声,哄声,以及其他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交缠不止,声声不息,几乎奋战到天明,段萧抱着浑身湿透的宋繁花,起身去洗澡。
洗罢澡,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拉开衣柜,在下面翻找床单,找到后又一手抱着宋繁花,一手去换床单,虽然只有一只手,却也换的得心应手,流利顺畅,看来是经常做这种事,速度和效率都练出来了。
新床单换好,段萧抱着宋繁花躺在了床上,他没有睡,虽然耗费了一夜体力,却精神奕奕,眸中含笑,整张脸邪魅而迷人,他看着瘫软在他怀里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的宋繁花,低低问,“疼吗?”
宋繁花白天在宋昭昭的床上睡的很充足,晚上也是不困的,如今被折腾了一夜,有点困,可一听到段萧低沉磁性的声音,浑身都一颤,仿佛这声音穿透了肌肤,渗进了灵魂里,宋繁花心想,你那么凶,她能不疼吗?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翻身不理他。
段萧看她使着小气,心口柔软成一片,掌心托着她的腰,身子往下滑了一点儿,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地贴着,这样的肌肤相贴,心口相贴,彼此的心跳声连绵在一起,段萧只觉得,这样的心跳声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声音可比,就连之前宋繁花与杜莞丝一起弹的那曲江山笑,也不抵此刻她贴着她,她的心跳贴着他的心跳所发出的这种声音好听,独一无二的,属于他与她的声音。
段萧又问一遍,“疼吗?”
宋繁花气的张嘴就往他胸口咬了去。
段萧忍着那酥酥麻麻遍体如遭电击一般的颤栗感,任她无理取闹地咬着他,咬了好一阵子,大概是出了气,她松开他,没好气地说,“很疼!”
二个字,娇娇软软,可嗓音却是嘶哑的。
段萧心口越发的软了,他看她一眼,伸手打开她的腿。
宋繁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怒问,“你做什么!”
段萧道,“我看看。”
宋繁花不给看,段萧直接点了她的穴,宋繁花气死了,她现在很憎恨那些对她点穴的人,混蛋,都是混蛋!
宋繁花气的不行,段萧却在看到她的惨不忍睹后眉尖揪了起来,他觉得他虽然凶了一点儿,却还是很温柔的,因为在琼州他伤了她一次,他就很小心翼翼了,可为什么又伤了?
段萧想不通,归结为宋繁花太娇嫩了,一天不碰她,下次再碰,她就会受伤。
段萧松开她,起身去拿药盒,还好上次买了两盒,够用好久了。
段萧拿了药盒,上床给宋繁花里里外外地抹透,抹摆他洗了个手,又给宋繁花擦了一次脸,解开她的穴道,他重新回到床上,抱住她,低声说,“睡吧。”
宋繁花瞪他,“都天亮了。”
段萧侧头,伸手拂开一边儿的床幔,透过最近的那扇轩窗去看外面的天光,果然是天光大亮,虽然太阳还没东升,但起早的红轮却在轩窗上晕染开来,为雪白的轩窗铺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这色彩让段萧想到了宋繁花昨夜情动时的那一张媚到极致的脸,他忽地轻咳一声,收回视线,放下床幔,对她道,“天亮就天亮,不影响睡觉。”
宋繁花心想,确实不影响睡觉,她侧过脸,闭上眼睛。
段萧没睡,只是看着她,出声说,“你还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
宋繁花一惊,猛地睁开眼,转头看他。
段萧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等着她开口。
宋繁花张了张嘴,气闷地说,“你都把我欺负成这样了,还问?”
段萧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宋繁花抿嘴,“我不乐意,可我……”
话没说完,段萧忽然伸手压住了她的唇,很认真地说,“我昨日白天在马车上没让你吻,不是因为我嫌弃你,只是因为我对自己没有信心,你一旦吻上来,我就把持不住,我不想在马车里与你欢好,软软,你不会明白拒绝你于我而言是多么的艰难,不说你今日没有被云苏糟蹋,就是未来你真的被他糟蹋了,我也不会嫌,所以,往后这种话,这种气我又让你自己痛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喜欢听,而你说出来应该也不好受,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你在生生地折磨我。”他拿起她的手按在心口,“看我痛,你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