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崇德殿。
“这董卓战败便了,却将责任推在匈奴身上,好个无礼!便是想要欺朕吗?这匈奴远在并州,怎么去了凉州灭他?”刘宏将董卓上奏的疏往地上一扔,怒道。
“陛下息怒!”大将军何进出列,向着殿上拜道:“此番陇县分兵,除去王辰据守陇县外其余六路大军唯董卓全身而退。末将以为,董卓所言只怕乃是事实。”
“便是有匈奴,这败了也不能将责任推卸在其他人头上!”刘宏道:“虽然王辰也曾上书说有匈奴人在西凉活动,但这事儿并不冲突。董卓败了便是败了,该罚还得要罚。”
“更何况诸将上疏陈言此番大战之败因,是王辰擅自撤军所导致!今日这二人上疏,难不成又想要将罪责归结在匈奴头上吗?”
“陛下!”袁隗上前一步,谏道:“如今事态,西路诸军皆败。唯董卓王辰保全军队,安然班师。若是此时降诏责罚董卓,其余各将只怕人人自危,或有人畏罪投敌啊。”
有时候为了保全自己的人,也不得不考虑考虑顺势保全别人。毕竟,这一切都是利益所致罢了。
“臣也赞成袁大人此话!”何进道:“纵观西路诸军唯王辰夜袭击溃敌军,而董卓便在王辰麾下,此战定然是有功的。虽败望垣,但其保全部曲,不该有罪,当赏以稳军心。”
“嗯!”经过大家不断的苦劝,刘宏终于还是松口了,道:“这王辰也力陈董卓之功,既然诸位爱卿也是此意,那便赏他千户候,以稳军心。”
说罢,刘宏又道:“既然这西北乱局之中有了匈奴人参与,而边塞又无猛将镇守,朕担心这边塞会有什么异变。”
“陛下此言甚是,并州边塞一直以来鲜卑入寇不断,可遣一上将镇守并州边塞,重整边郡,屏卫北方。”何进抱拳道。
“诸位爱卿以为派遣谁镇守并州最好?”
“臣以为,王辰最好!”何进抱拳,道:“王公振本是晋阳人,于并州素有威名。此番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遣其镇守并州边陲可保社稷平安。”
“不可!”袁隗不出意外又插话道:“边塞主将掌握兵权,王辰虽立下赫赫战功,但却太过年轻。边塞事关社稷,臣以为当派皇甫将军镇守。”
“袁大人此言差矣!”只见一个年轻文官出列,向着堂上拜道:“前番鲜卑入寇不绝,不少百姓内迁,并州边郡几乎已经荒废。现如今当着一位威震天下的战将重整边塞,方为上计。义真虽有经天纬地之才,陛下可用之保内。王公振有夺帅之能,陛下可用之安外。”
“杨大人此言甚是!”又一官员出列,拜道:“边塞荒废,虽有各郡守及部都尉镇守,但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于外有鲜卑,于内有匈奴,狼环四顾,若无一铁血主将镇守,只怕难以安定。王公振既勇冠三军,又素有兵法谋略,且本身是并州人所部皆善于骑射,是镇守并州的不二之选。”
“非也!”袁隗道:“王辰虽好可毕竟是太过年轻,若是委以重任反而会恃宠而骄,说不定便会贪功冒进,使我边境全失。反观皇甫将军却比王辰稳重许多,镇守一方国门,非此将不可!”
“袁大人此言却不对了!”那姓杨的官员道:“王公振虽然年轻,可纵观其领军作战,不可谓不老成。美阳一战,不动如山,侵略如火,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一战之下,溃敌千里。如此极善用兵之人,何为会贪功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