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听说,关内侯府可是大张旗鼓地发了告示,似乎两家因这事闹得还不太愉快。”
“诶,你说左相府二小姐都被赐婚成梁王妃了,这王大小姐还待这御史台呢,她这侍御史做得有模有样的,该不会不打算成婚了吧。”
“嘿你这话说得,王大小姐有家世有样貌又有能力,成不成婚又如何?”
“那倒是,也幸而大夏女子既能在外经商,又能入朝为官,不想嫁人的女子确实是有不少选择,也免受婆家磋磨。”
“我可是听说了之前有个监察御史辞官嫁人后,因夫妻不睦,整日被她那夫君拳打脚踢,这事儿还闹到了京兆府,真是作孽。”
“打女人的男人可真不是东西。”
“就是。”
“诶,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位,只来御史台待过几日的御史中丞季大人吗?”
“怎么不记得,长得好看的我都记得。”
“我听说秦右相辞官后,吏部尚书补了右相的缺。而那季大人便由吏部侍郎,升任为吏部尚书。季大人还未到而立之年吧,只怕是大夏历来最年轻的尚书了。”
“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可真是不得了!”
“我偶然间听见嵇大人和徐中丞谈到似乎要给季大人府上送贺礼,我们是不是也该去送个礼啊,毕竟曾经是同僚……”
“人谁记得你我啊,我还不知道你那小心思……听说季尚书还未成亲吧,哈哈哈……”
“男未婚女未嫁,想想都不行?”
“你这会儿倒不怕嫁了人被婆家磋磨,吃夫君拳脚了?”
“看那季大人一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样子,怕不会……”
“甭思春了,快到当值的时辰了,散了吧散了吧……”
……
声渐远,王静宜将凌乱的思绪撤回到手中的案卷上,但良久都未看进一个字。
温文尔雅……谦谦君子……
她依稀还记得,那夜的季木,可不是那些女官口中的样子。
以至于那日她从季宅回府之后,恢复了两日才重返衙署。
季木……吏部尚书?
看来她猜的没错。
季木定是太子一派。
太子的手段势力深不可测,而父亲依然一意孤行地同梁王封逸搅和在一起。
一边是太子的舅父,一边又是梁王的岳丈,若说父亲是墙头草都不为过。
不过,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己还能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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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子完婚后,各国使臣带着大夏皇室馈赠的丰厚的答谢礼,揣着一肚子八卦,陆续离开上京城。
鸿胪寺命西戎使团离京沿途的驿站为使团提供大量冰块,用于已故西戎皇子的棺椁,以防尸身腐化太快。
西戎王姜渠义黑沉着脸接受了这个好意。
姜渠义此番入大夏屡屡不顺心,皇儿姜尚还遭此大难,而派去刺杀前西戎王遗孤姜循的人却回来禀道,姜循身边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姜循三丈之内他们根本没办法近身。
姜渠义只好作罢,待回了西戎再做打算。
上京城中有人离开,也有人归来。
端王府世子封肃北回京,他将代表大夏皇室,护送华阳长公主和亲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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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端王府。
封肃北抵京后先行去到太子府述职,交接公务,回府时已是酉时。
世子妃安颜夕于府门处盛装迎接世子归府。
正厅中,封肃北对安颜夕开口道:
“既然你已病愈,此次便可回幽州。”
安颜夕并未正面回应封肃北,而是笑了笑道:
“工部尚书秦府的两位小姐都已定亲,你听说了吗?”
封肃北眸光一厉,面色冷沉。
他从前只觉安颜夕假仁假义,却不知她还如此令人生厌。
而秦琳定亲的消息,他又如何不知。早在他回京的途中,消息就递到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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