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呢?”
邓节一怔,似乎是不知如何回答了。
赵翊抬起头来看着她稍微惊慌的眼睛,道:“如果我说是真的呢?我真的□□了主母,逼得其自杀呢……”他看着她的眼睛诘问她。
“你不是那样卑劣的人。”她打断了他,不知何故,她避开了他的眼睛。
赵翊捏住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睛,道:“我却是个卑劣的人。”说着便就吻上她的唇,一只手将她拥在了怀里,她的衣裳散了开,稍稍瑟缩,便就败下了阵来,渐渐地融化开,他是温柔的,温柔的亲吻流连,香炉里冒着徐徐的青烟,她的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他的身上,缠住了他的手指。
许久,他的额头抵在了她柔软的身躯上,他并没有立刻的离开。
蓦地,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他说:“幸好那个孩子没有被生下来。”
他离开了她的身体,他说:“你见过过虥吗?”
邓节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赵翊说:“那是一种异兽,似麟无角,正黄,有髯耏,食虎豹,异常凶猛,中平二年的时候,西域曾曾经供给蒋腾过两只公虥,蒋腾以狼饲之,可见其凶猛。”他拨开她脸颊侧被汗水打湿的发,说:“西域传说此猛兽最擅残杀同类,抢夺其母虥,并咬杀掉其幼崽。”
邓节听着,并不明白话中何意。
他兀自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幸好你当年没有将那个孩子生下来。”
幸好她没有将那个孩子生下来,否则,他也不确定自己时候会做出那禽兽一般的事来。
又一会儿,赵翊起身了,将衣裳一件件穿好,又瞥了一眼也正在穿衣裳的邓节,转而将奴婢叫了进来。
轻儿道:“大人”
赵翊道:“去叫人将今日的公文抬过来。”
“诺”
邓节系着衣带的手稍稍一顿,看向他道:“夫君今日要留在这里办理公务。”
赵翊“唔”了一声,坐在了案几旁,看着她飘着徐徐青烟的香炉,不禁问道:“你这是什么香?”
邓节说:“是之前刘萦送来的,妾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又说:“夫君若是不喜欢,妾就将香换掉。”
“不必了”赵翊说。
过了一会儿,奴婢们将装着公文的大木箧子抬了过来,邓节没有事情做,便在一旁给赵翊磨墨。
她这是第一次陪他办理公务,一时间不知该要怎么做。
“想什么呢?”赵翊批完一卷,随手扔进了空木箧子里。
邓节说:“妾是第一次侍候夫君办公,以前都是孟澜侍候的,妾在想妾应该如何做。”
赵翊说:“平常如何,今日就如何。”又瞥了一眼砚台,说:“不用磨了,已经够了。”
邓节遂放下了墨块,她见他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他正在认真的处理着公务,眉头还稍稍皱着。
邓节想了想,起身将方才新送到的葡萄放在了冰鉴里。
“你见过宋扬?”赵翊忽然开口问道,手里却仍在批着公文。
邓节回身道:“宋大人吗?见过一次。”
“刘萦也见过”他突然道。
邓节稍加思索,道:“她就是因为这件事引火自焚的吗?”
赵翊“嗯”了一声。紧接着他又道:“流言没有错,我确实趁父丧之时,□□主母。”语气格外平静。
邓节一时沉默。
他稍加停顿,问道:“你也觉得恶心,是吗?”
邓节抿了抿嘴,说:“妾不知道,妾只是……”
“只是什么?”
邓节说:“妾没有见过宋夫人,更不是宋夫人,妾也不知道宋夫人究竟是什么感受。”
赵翊似乎不欲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邓节亦然,道:“刘姐姐将这件事告诉了宋大人。”
“嗯”赵翊说:“是别人指示她这么做的。”他的面色微沉,是刘夫人告诉的宋扬,那么天子呢?天子到底是从何得知,天子被囚禁在高高的皇城里,日夜被羽林军严加看管着,就连他身边的赵爽也不得见天子一面。
难道是羽林军中出了奸细?
赵翊又觉得不可能,三千羽林军,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会有问题。
邓节似乎猜到了指使刘夫人见宋扬的那个人是谁,弋三,她不动声色地说:“所以刘萦为了保护那人,引火自焚了?”
赵翊说:“应该是这样。”
“可是宋家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邓节说:“大人想要如何应对。”她认真的思考说:“宋家的事不像河北荆州的事,真刀真枪的,这件事是不见血的,若是处理不当,就会和世族们对立,毕竟宋家是颍川世族们的领袖,失去了世族们强有力的支持,夫君也会无法立身。”
赵翊笑了笑,似乎并不是特别在乎,他说:“你觉得世族们最想要的是什么?”
邓节说:“土地”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