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再推荐给周兄,也算师出有名。
周兄闻言点点头,不置可否:“诗不错,比你强多了。”然后扫了一眼徐县令,眼底流露出一丝嗤笑。
徐县令:“……”还是没有逃过。
第二个比赛是投壶,城北私塾的人摩拳擦掌,仿佛头名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
尤其今年还有县令大人在一旁看着,要是得了头名,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
这时候,赵博冷冷一笑,站了出来。
城北的人压根没将他看在眼里,对他们来说,城东的人才比较有威胁力。
至于城西……呵,算了吧,一群死读书的书呆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懂什么叫投壶吗?
投壶规则其实十分简单,有点像现代的套圈,就是在身前一定距离的地方,放一个细口大肚的瓶子,参与之人手持羽箭,投进瓶子里即为胜利。
不过一样简单的东西玩到极致,也是十分好看的。
瓶子放置的距离,从三尺远、六尺远、三丈远,一点点到了两丈、三丈……
最后只剩下赵博和一名城北的学子互相较劲,而瓶子,已经放在了五丈远的地方。换算成现代距离,也就是十五米之外。
如此远的距离,要将一只粗苯的羽箭,投入鸡蛋大小的瓶口里,难度非常之大。
连温钧都来了兴致,眯着眼,一直盯着看。
更别提台上的徐县令和周兄,他们坐在高台上,地势高,居高临下,看得最清晰,自然不会错过两个小少年比试。
徐县令还有功夫说闲话,随口道:“周兄,想当年你可是投进了八丈远的壶中,一时传为佳话。依你看,你觉得这两人谁会赢?”
周兄凝目打量半响,长指一点赵博:“这小子还留有后手。”
徐县令微妙地皱脸,将眼底的妒心酸羡慕藏得极好。
这可真是……
和这些孩子比起来,突然觉得他当年读书的时候,简直一无是处。
果不其然,就像周兄预估的那样,赵博轻轻松松拿到了投壶的头名。
城北学子面露不甘,还有些不可置信,差点和赵博打起来。被张先生脸色难看地训斥了一句,不甘心地转身退了下去。
赵博则笑嘻嘻地冲着先生和温钧挤眉弄眼,看吧,我没有让你们失望。
孙老先生皱眉:“不知所谓!”
赵博:“???”
“要是将玩乐的心力用在读书上,你早就是状元了!”
赵博:“……”
得了头名,赵博却像是落败的公鸡,灰溜溜地下了台。躲在温钧和丛安身后,才松了口气,长长地呼吸一口气道:“先生可真是古板,玩乐和读书,那能是一样的吗?”
孙老先生瞪过来一眼:“我还没聋!”
赵博脖子一缩,心惊胆战地躲了起来。
第三次比试马上就要开始,接连两次失利,郑秀才和张先生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瞪着丛安和赵博,气得喘粗气。
孙老先生见状捋了捋胡子,一脸欠打的表情,悠悠道:“唉,这有些人啊,是书也教不好,玩也教不会,啧啧。”
这嘲讽的杀伤力一等一,两人的脸色都青了。
抓住要参加行酒令比试的学生,咬牙切齿道:“你们上去,一定要好好努力,拿下这一场!”
几个可怜的学生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像是冻傻的鸭子,只会点头。
两人吐出一口气:“去吧。”
第三场,丛安代替城西私塾出战。
看到他的那瞬间,对面的学生都安静了,又回到了当年被学霸镇压的记忆里。
那时候丛安拿了作诗的头名,可是差点又拿了一个行酒令头名的……
希望这次他不会也那么狠。
高台上,徐县令用手肘捅了捅好友:“看吧,我推荐的孩子不会差。”
周兄眯眼,似乎也有些意动。
虽然只是小小的比试,他却看出了几分意思,连带着也上心起来。对于拿下作诗头名,又将要开始行酒令的丛安,忍不住记在心里衡量起来。
但是很可惜,丛安这次只拿到了行酒令的第二名,就像是三年前一样。
丛安面露恼色,气愤地下来,在院子边缘找了个地方,抱头锁紧身体,当乌龟。
温钧和赵博对视一眼,默契地上前安慰小少年。
就连高台上的徐县令,也发出了可惜的叹息:“唉,就差一点,要是赢了多好。”
周兄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对丛安的期待,脸色蓦地冷淡下来,冷冷道:“差一点也是差,既然输了,就要认输。”
徐县令皱眉,无奈承认,他这句话是对的。
……
过了一会儿,第四场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