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深收回手机,“应该不会,那戒指在他家那么长时间了他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听他这么说,鱼夏放下来心来,“不过……”她听到陆明深语气又转了个弯,心脏一跳,“不过什么。”
陆明深看了她一眼,“不过这血戒不祥,而且还引起了一些外国势力的关注和争夺,赵淳义几乎不回这个家,那孩子的处境恐怕有些危险。”
“那怎么办?”鱼夏一听好朋友有危险,立马急了,但好歹她不笨,很快便想到了关键,“是不是戒指不再他手里就安全了。”
陆明深点了点头。
鱼夏咬了咬唇,很快便做好了决定,“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把那个血戒从他手里要过来。”
说着,她就朝着隔壁跑去。
鱼夏不傻,且直觉惊人,陆明深这么说明显就是想要那个戒指,联想到祝竜大人方才的话和她的预感,这个戒指是真的不能留在赵衍泽手里,不然他会出事的。
然而她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赵家没人,只有一个保姆在收拾卫生。
“阿姨,衍泽在家吗?”
阿姨见到是经常来和少爷一起玩的小伙伴,连忙放下手里的抹布,慈和的道,“我刚才看见他抱着一个玻璃罩出门去了,你找他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吧。”
鱼夏眉头一蹙,心跳加快,一股不祥的感觉萦上心头,“他抱着一个玻璃罩子?”
阿姨:“对呀。”
“那罩子里是不是装着一枚红色的戒指?”
阿姨想了想,不确定的道,“好像是,少爷看起来有什么急事,抱着玻璃罩子跑的飞快,我就那么扫了一眼,应该是一枚红色的戒指。”
鱼夏定了定心神,朝前走了一步,“那我能上楼去看看吗?”
阿姨有些迟疑,半晌后歉意的道,“这个主人不在家,我做不了主。”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
鱼夏也不生气,她知道自己贸然提出这个要求不合理,但是她现在着急确认,所以……
“抱歉了,孙婶。”
孙婶楞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和她道歉,下一刻就眼皮一沉,缓缓的倒在了沙发上。
鱼夏收回手,一个闪身来到了二楼的书房前,打开门,视线径自落在那个贴着北墙的博古架上。
看着空空如也的某处,她瞳孔一缩,下一刻,身影直接在书房内消失,回到了家中。
“祝竜大人,不好了。”鱼夏急急的道,“赵衍泽带着血戒出去了。”
……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莎莉·安德森坐在一间庄重大气的会议室里,在捐赠文物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余知行接过协议,站起来和对方亲切的握手,眼睛里的高兴几乎要溢出来,“十分感谢莎莉伯爵的这次捐赠,请务必多留在华夏一段时间,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当然了,您这边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莎莉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脸上立马露出一丝难色和不好意思,余知行是何等精明的人,况且又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一看她神色有异立马问道,“怎么了,您这边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莎莉露出一丝苦笑,轻咬了一下红唇,在对方的再三追问下,才状似勉为其难的道,“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就是要找回祖父的遗物。”
莎莉眼眶微红,声音低转悲伤,让人闻者感怀,“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当初祖父病重,家里因为争夺财产很是乱了一段时间,让一些宵小之辈趁机偷走了不少收藏,其中就有一枚红色雕刻着玫瑰的戒指。”
那戒指是祖父生前的最爱,死前一直念叨着这件事,所以安德森家族这些年一直在全力寻找这枚戒指,目的就是为了带回故国,葬在祖父身边,以慰他在天之灵。
“找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消息,本来我都要放弃了,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昨天我去古玩市场闲逛的时候,得到了那枚戒指的消息。”
“哦,那戒指现在在谁手里?”余知行闻弦歌而知雅意,“您给我们捐献了这么多文物,作为感谢,我们理当帮您寻回这枚戒指。”
“不,不用。”莎莉急急的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初来乍到,和那位赵先生并不熟悉,只是想请您从中引荐一下,剩下的我和他谈就行。”
余知行心中一呕,有些看不下去对方的惺惺作态,念在对方送回了这么多华国文物,他保持着得意又礼貌的笑容道,“您不要着急,我理解您的意思。不知对方叫什么呢?”
莎莉这才放了心,缓缓的吐出一个名字。
“赵淳义。”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余知行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戒指居然会在他手里,想到那人一向的作风和风评,他心中的把握更大,只是秉着谨慎的原则,他并没有将话说满,“赵先生为人开朗疏阔善好施,是我们帝都有名的慈善家,知道这件事后想必能理解您。”
“这样吧,我先和他沟通一下,您先回去等我消息。”
莎莉站起身再三感谢,这才迈着优雅的步伐抬头挺胸的走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实现内,余知行心中冷笑了一声,不过也放下了一颗大石头。
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
有求于他们就好,他还以为这次要欠一个大的人情呢。
“赵立润,你去联系一下赵衍泽,约个时间见一面。”余知行顿了顿,接着道,“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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