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天赋已经开始觉醒了,若是不加收敛,此番赴神都,一旦被察觉到,那后果不难想象。
“世间力量来自金木水火土五行,水之力量,上至沧海,下至冰渊,火之力量,上至炎阳,下至炼狱,殿下既然身怀炎阳,不畏冰渊,必是水火不侵之身,那么可有试过别的?”
萧怜蹭的跳了起来,拔腿要跑,被胜楚衣一把揪住胳膊,给抓了回来,“跑什么?”
“你不要拿我挨个试啊!”
“谁说了要用你去试五行!”
“哦。”萧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就像只待宰的羔羊。
胜楚衣见她乖了,便放了手,“水火不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多三年前咯。”干嘛那么凶,萧怜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躲他身后做鬼脸。
三年前她带着炎阳火穿越而来,这身子不怕火,自然是三年前开始的。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不怕冰渊的,她还真是不知道。
“天命神皇,万物不侵……”,胜楚衣凝眉思索,忽然转身,将正在做鬼脸的萧怜逮了个正着,立时满身怒气,“萧怜!你还有心思玩!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知道你的天命,会是怎样的后果!”
“能怎样?凶成这个样子!顶多被当成天命神皇,被请去神都,当成圣女供起来呗,说不定十二圣尊还能让我去住白莲宫呢。况且我只是水火不侵而已,你想太多了!”
萧怜眼前一花,接着一黑,被胜楚衣捞进怀中,黑袍广袖将她给遮个严严实实,生怕这人化作一缕烟散了,“蠢货!神皇天嫁之时,所有直系血亲将全部处死,从此终身守着上神九幽天的神位,度此一生!”
他的双臂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到那时,不但你我之间一切尽断,就连棠棠也要被赐死,这就是做神皇的代价,若是那样,你还想去住那白莲宫吗?”
“棠棠?”原本在他怀中死命乱拱的萧怜忽然停了挣扎,奋力从衣袖底下钻出头来,“又吓我,说不定刚巧我只是水火不侵的奇特体质呢,我若是天命神皇,早就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了,还用怕这怕那?”
“神皇的觉醒,是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也希望你不是……”胜楚衣声音缓和了一些,可脸色却更加复杂,“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刚才亲眼所见之人,我会尽快处理。”
“萧洛?刚才只有萧洛看见了,你别杀他。”
“为何不杀?”周遭本就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压更加逼仄。
“他那个人还不错啊,杀了可惜了。”
“哪里不错?”
“他挺好使的。”
萧怜随口回了一句,话都吐出去了,才心头一凉,完了!误会了!眼前这人可是个醋海狂魔啊!
她小心翼翼抬起头,勉强将脸部肌肉挤成笑容可掬的模样,“我的意思是说,他……办事……痛快……”
胜楚衣:“……!”
好吧,误会更深了!
头顶上已经一片冰凉。
“内个,胜楚衣,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越描越黑,越说越乱……
周围已经呵气成冰。
萧怜做好了挨揍的准备,抬头偷眼,把心一横,当下软了嗓子,用毛绒绒的头在胜楚衣的下颌上蹭啊蹭,“楚郎,我就随便说说,你爱杀就杀吧,随便了,不过就是个小王爷而已。”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萧洛,再不撒娇卖萌,她自己都有性命之忧。
于是那脑袋被一只大手揉了个乱七八糟。
胜楚衣的声音温和了许多,“此次神都之行,只怕一路上有无数变数,千渊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名声在外,若是太过招摇,早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没什么事,不要离开我三丈以外,否则,被鬼抓去,自求多福。”
他不提鬼还好,一提鬼,腰间立刻被萧怜紧紧抱住,那小人儿将脑袋贴在他肩头,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嘀咕着,“丈夫丈夫,一丈以内才是夫,这三丈是什么?”
于是胜楚衣低头,冰凉的薄唇砰在萧怜的耳垂上,“我来告诉你是什么。”
萧怜痒得吃吃地笑,推他,拍他,“别闹,我还有正经事,去看看那些公子哥儿们可有折损,少了哪一只,都是个麻烦。”
胜楚衣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将人迫到书案前,“怜怜哪儿来的这么多正经事。”他挥手间把满桌子布得整齐地笔墨纸砚全数掀到地上,将本就腰软的人直接推倒在案上。
他又重新两眼弯弯,笑得醉人心魄,让人没法拒绝。
刚才那个满身肃杀,一眼可以把人看死的魔头分明就是旁人。
“胜楚衣,这里是大帐,外面很多人,你……矜持……点……”
“小殿下,本座已经很矜持了,只是一日未见,不知她们可好?”
“谁们?”萧怜眨眨眼,有些懵。
“殿下昨晚那样淘气,今天这么快就都忘了?”
啪,胜楚衣的嘴被萧怜一巴掌给糊上了,“闭嘴!你还敢提!”
那小手被人捉开,“不如再来一次?”
“死开!”
“死不开了,只想死在你这里。”
“胜楚衣,一把年纪你庄重点!”她嘴里说得义正言辞,却嗤啦一声扯开了他的衣裳。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