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茹紧闭双眼,嘴里像是闯进野兽,纠缠的舌尖疼痛舌根发麻。每次都这样,以前因为误会父亲恨自己,现在因为兄长生气所以拿自己发泄。
明明错不在自己,明明自己已经配合他坏掉名声,还要把自己当做下九流女人发泄。
沈欣茹绷紧身体,双手紧紧抓住不知哪里的布料,快点结束吧。她好疼好难受那疼痛连绵一片,分不清是齐越造成的,还是她肌肉绷的太紧造成的。
不知过了多久敏感的肌肤,感觉到点点滴滴水珠落到脸上、身上,沈欣茹闭紧眼睛,她知道那是齐越的汗水。
许久许久黑夜终于寂静,重重宫殿沉浸在黑暗里,白日绿树鲜花矗立在柔软墨色中,偶尔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两声野猫叫。
沈欣茹翻过沉重身体裹紧云被闭上眼睛,身上火辣辣又酸又痛,分不清皮肉骨头哪里疼。她身上很黏腻如果能洗洗就好了,可惜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齐越不许她事后清洗。
不许洗就不洗吧,她也实在熬不住了。在沈欣茹陷入混沌,即将进入更深黑甜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轻柔男音。
很温柔很好听,像是春风一样呵护着她:“阿茹,你想要什么?”
“秀珠……”沈欣茹下意识呢喃,她想要自己丫鬟。
不是想回家,有点开心。
“还想要什么?”温柔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
“回家……”
……夜彻底安静下来。
第4章
晨光金灿灿普照大地,树枝下射出条条瑞光,浅浅湿气在其中缥缈。
‘啾啾啾’清脆的鸟儿叫声穿过绿纱窗,穿过层层帷帐,零星隐约声唤起锦绣堆中的沈欣茹。
沈欣茹向来眠浅一点动静就会醒来,懒懒睁开眼睛,丹凤眼尾还残留着粉红慵懒。帐子里空荡荡弥留着些男性麝香,察觉自己手里有东西,沈欣茹举到眼前瞄一眼,是帝王龙纹中衣,嫌弃的扔到一边。
沈欣茹懵懵躺在云锦被里,呆呆看着彩凤帐顶。光线有些暗半天她才分辨出蓝色凤尾和绿色凤尾,一丝明亮阳光顺着缝隙照进来,沈欣茹忽然清醒了:这是皇宫,她是当朝宠妃!
“墨兰”
“娘娘,衣裳准备好了。”早就候在外边的墨兰撩开帐子进来,放下一身叠整齐的宫衣,提醒她。
“娘娘,今天二十”
二十是该去给太后请安的日子,怪不得齐越昨晚那样折腾自己,今早又不让宫人叫醒自己。沈欣茹心里觉得齐越是故意的,就是要处处针对她。
墨兰送进衣裳立刻退出去,每次侍寝完贵妃都不允许她们近身伺候。
沈欣茹翻翻衣裳,玫红色绣芍药襦裙既不张扬又精神,适合去给太后请安。只是随着她坐起来,某个地方却涔涔水出,那是昨夜齐越留下的东西,沈欣茹脸黑了。
“准备香汤。”
“……怕是会晚吧”墨兰在帐外小心提醒。
晚也没办法,这不正是齐越要的,让自己没法讨好太后。
“去准备”
落雁宫被传为奢侈之宫是有道理的,别的不说光汤池这一项就没人能比。青玉砌成一丈见圆池子,方便贵妃娘娘随时泡牛乳澡或者粗盐澡或者花瓣浴。
沈欣茹裹着大氅站在等身铜镜前,解下大氅寝衣,镜子里映出一个满身青紫的人影。脖子前胸不说,就是肩膀胳膊大腿小腿,也是青紫斑驳。
沈欣茹低头腰侧还有青紫捏痕,经过一个晚上淤青向边缘晕开,中间渗出一个个血点。
禽兽!
沈欣茹面无表情跨进汤池,汤池艳红的玫瑰花瓣层层叠叠随着水波荡漾,周边是雕刻成太阳花瓣的池边,不管是躺着还是斜依都很舒服。
不过沈欣茹没时间慢慢放松享受,太后那里已经晚了。收拾干净身体,头发没时间洗,沈欣茹从汤池裹着大氅出来,墨兰捧着玫红宫装等在外边。
看了一眼沈欣茹吩咐:“不穿这个,取那套米色水墨梅花襦裙来。”皇后病体加重太后肯定心情不好。
早饭也没时间慢慢吃,不过一碗小碗香米粥加上玫瑰卤子,沈欣茹一边吃,宫女一边帮她束发。
就这样赶着时间到寿康宫,寿康宫已经坐了十几个宫妃,见沈欣茹进来个个起来行礼:“臣妾(嫔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沈欣茹没理会嫔妃们,先给陆太后请安:“臣妾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深蹲在地环佩不响,从小的教养刻在骨子里。
“平身,今天怎么这么晚?”语调没什么起伏。
陆如意五十多岁保养的很好,只鬓角几根银丝眼角细细鱼尾纹。气质十分沉稳,给人感觉好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却深不可测。
沈欣茹笑着起身:“都是臣妾惫懒耽误时辰,”又向周围人说了声“都起来吧”然后坐在太后下首。
宫妃们谢恩后纷纷落座,彼此以目示意:瞧见没,受宠的就是不一样,但没人敢说话。
“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懒惰不上进,周美人有孕昨天陛下去你宫里,怎么不劝陛下加封?”
沈欣茹笑着看向陆太后,陆太后虽然妆容仔细却难掩萎靡。沈欣茹笑到:“陛下的事自然有陛下圣心独断,臣妾不敢妄言。”
停了半息又笑道:“眼看暮春臣妾为娘娘绣了一条腰带,娘娘看喜不喜欢。”
墨兰呈上托盘,陆如意瞥一眼:“你这奢华的毛病也该改一改了。”
托盘上铺着金穗子缂丝垫,沈欣茹也跟着瞟了一眼却没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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