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川回到房间,一番清洗过后才觉出累来,挺尸似的直直躺倒在床上,双目放空,盯着床顶。
“想什么呢?”无名问。
陆浅川当然不会说在想怎么拉拢莫沉渊才能润物细无声地改变自己那悲惨的结局,轻轻揉了揉左眉骨,低声道:“没想什么。”
无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两分趣味:“真的没想什么?也没想施轻絮?”
“和她有什么关系?”陆浅川茫然。
无名梗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索性自暴自弃地闭嘴了。
由于要思考的东西事关生死存亡,陆浅川很严肃地冥想了半天,最终控制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维持着挺尸的姿势睡了过去。
他再睁眼,屋里一片漆黑,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窗上的声音分外清晰。
他掏出一张符咒点燃,又以此引燃了烛台,自言自语道:“下雨了?”
无名似乎也跟着他睡了一觉,说话时声音懒洋洋的:“原来是下雨了,我还以为谁在哭呢。”
陆浅川凝神听了一阵,的确有低低的呜咽声混在雨水里,声音好像还是从他的房门前传来的。
他连忙推开门,一动不动地跪在他门前的紫衣少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眼帘。
“士诺?”
陆浅川的视线四下转了一圈,没看到伞,索性直接划了一个结界,将浑身湿透的方士诺也罩在里面。
他走到方士诺身边拉起这个已经被浇成落汤鸡的小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方士诺眼圈通红,期期艾艾地看着他,膝盖一软,眼看又要跪下去。
陆浅川强硬地拖着他进了屋。
把人按在椅子上,找好棉巾又沏了热茶,陆浅川拉开他对面的椅子,直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些事并非是你我能够左右的。”
方士诺的小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