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起来,却更像是色厉内荏。
谢蝉衣嗓音低哑:“是,是我疯了,在知道你就是阮轻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她一字一句,说的极缓,似乎是为了让阮轻能听的更加清楚。
不敢确认的猜测变为了现实,阮轻脸色更加苍白。
明明按照推测,即使这身份隐藏不住,也不会这么早便暴露出来,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在乱说什么?!”阮轻笑了声,她厌恶道,“谢蝉衣,我只恨当初没能杀了你。”
这神情,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厌。
谢蝉衣捏住她的下巴,力气之大,让阮轻以为自己的下颔骨都近乎碎掉。
耳边却是谢蝉衣沙哑中略带着温柔的声音:“换回你阮轻的容貌好不好,商藜的样子,我不喜欢。”
明明是温柔的嗓音,阮轻却只感到一缕寒意从心底冒出。
她脸色愈加苍白,清透的墨眸却冰冷又不屑的看着谢蝉衣,这模样,似乎是根本搞不清谢蝉衣在说些什么。
谢蝉衣却好似不在意的温柔笑道:“是我的错,忘记之前封住了你的修为。”
她松开阮轻的双腕,运起灵力的右手自阮轻的脸颊上轻轻抚过,直到阮轻的容貌变回她自己原本的模样,谢蝉衣才低眸吻了吻阮轻右眼角下,那滴栩栩如生的绛红泪痣。
“谢蝉衣!”苍白的脸颊蔓不自觉的上一层绯红,阮轻伸手,想要推开谢蝉衣。
伸出的右手却在还未触及到谢蝉衣时便被紧紧握住,谢蝉衣眼睫轻垂,直视阮轻的墨眸温润又柔和,她轻轻开口:“阮轻,你告诉我,你不是商藜。只要你说,我就信。”
那双墨眸太过温柔,仿佛只要阮轻亲口说出自己不是商藜,在谢蝉衣心中,之前种种,便一笔勾销。
她有些狼狈的别开了头,阮轻嗓音冷漠嘲讽的微哑:“我是不是商藜,你不清楚?还是你认为有人能够夺舍我?”
“谢蝉衣,别搞笑了。”阮轻语气淡漠又坚定,唇边还勾出了抹略带恶意的笑,“我不是商藜,又能是谁?!”
谢蝉衣温柔的墨眸仿若霎时结冰,她抬手便要打在阮轻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