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个人挂着半脸的卷髯,满嘴的番邦话极是顺溜,看见薛珩的瞬间,忽然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
风骊渊厉声道:“干什么的!”薛珩赶忙上前,一把揽过风骊渊,风骊渊这才看清,酒馆里十多个胡人,一个个回过头来,神情极是古怪。
“咱们跟着这人。”薛珩忽然开口,那个卷髯的汉子晃了晃,大步跨过了门槛,薛珩紧随其后,风骊渊赶忙跟了进去。
那人一走走到后厨,张嘴竟是流利的汉话,“主公,我在这儿等您多时了。”薛珩这才听出声来,惊声道:“秋塘,你怎么……”
“主公,风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去处再细说。”秋塘正说着,掀开脚底一块石板,显出一条黑魆魆的隧道。
二人紧随秋塘一路向前,走了约莫半柱香时分,来到地下一间石室。
秋塘撤下脸上的卷髯,风骊渊吃惊道:“阿珩,这人是……”
薛珩满脸的怒色:“我教你好好留在那山中,看顾九百道长和渊哥,你怎么——”
秋塘道;“主公息怒,自从张方殒命,长安失陷,这一头的弟兄们伤了大半,秋籁哥实在没法子,才叫我过来补上严岳的位置。”
“既然损失了弟兄,为什么不派人来建邺?”
“主公那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