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到指尖有一些温热,陆青时微微动了动,力道很轻,若有若无拂过她的脸。
于归替她把留置针扎进皮肤里,拿胶带固定好:“陆老师,那我们先出去了,你们聊”
“时间不能太长啊,十分钟”陈意又替她把氧气面罩戴上了吸氧,血氧还是偏低。
陆青时微微点了一下头,因为抢救而汗湿的头发紧紧贴在了额上。
“谢谢”
一行人推着医药车鱼贯而出,郝仁杰捅于归一下:“你家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于归摇摇头:“钱我下个月发了工资还你”
“不用,给我找几个漂亮的妞或者爷们儿”
“滚!”于归一肘子砸在他肚子上,郝仁杰吃痛弹远了。
不管怎么样,陆老师能醒过来,就是这些天来最好的消息了吧。
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秦喧饮尽杯中的威士忌,脱了外套上台随着音乐肆意摇摆着腰肢。
灯红酒绿,鼓点震人心扉,是人间极乐世界。
向南柯摇头笑了,把空掉的杯子推回柜台:“再来一杯长岛冰茶,刚刚那位女士的单我买了”
“好的,一共是六千四百八十二”
向南柯眼也不眨地刷了卡,秦喧从台下跳下来,额头挂着亮晶晶的汗珠。
“哟,向警官今天这么大方啊”
“我不是一直这么大方?”向南柯懒懒倚靠在吧台上,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妖娆的眼线,镶满亮片的露脐上衣,同色系皮裤踩着高跟鞋,媚而不俗,是和穿着白大褂的时候截然不同的风情。
她微微眯了眯眼,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天帐篷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