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笑道:“嘴巴蛮甜的嘛!”
淑婉点点他的嘴唇,“我确实辛苦,你不要只是嘴上说说,倒是给我些好处啊!”
四阿哥咬住淑婉的手指磨了磨,他叹道:“哎,我倒是想给你好处,只是最近太忙,等我闲下来再说。”
淑婉一听就知道他想歪了,她啐了一口,“你倒是给点真金白银和实在东西啊!”
两人抱在一起闹了几句,淑婉靠在四阿哥肩膀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说我忘了点什么,咱们家大夫如今在何处?”
十三阿哥把人带走了,如今他被绑回来了,大夫呢?
四阿哥沉默了一下,“明天……明天我去打听打听。”
淑婉和四阿哥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天还黑着,四阿哥就起来了。
淑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掀开被子要爬起来,四阿哥按住了她。
“还早呢!你多睡会儿再起来!”
这些日子淑婉心里藏着事,一直不得安稳。
淑婉拂开他的手,眯着眼睛坚持要起。
“我半夜突然想起一件事,必须得起来。”
淑婉起身披了件衣服,开箱拿出来两件狐狸毛的披风。
“你坐马车出门,这两件衣服带上。”
四阿哥摸了一把,“这么厚,这是三九寒冬穿的衣服吧!现在刚入九月,我穿夹的都嫌热。”
淑婉叹道:“我知道你穿不上,这也不是给你准备的。从今日开始,你得和大阿哥一起看守太子。我想着,也许太子和十三弟被关在同一个地方,他们两个现在是罪人,牢房里肯定不如宫里舒服。
再有宫里捧高踩低是常有的,他们俩现在不是皇子,而是犯人,我猜他们只怕要吃没吃,要喝没喝。
现在进九月份了,你在家里不觉得冷,也许牢房阴冷潮湿,看守的侍卫也不会送火盆。这两件衣裳你带着,比带吃的喝的方便。如果牢房还能住得,你这两件衣裳就藏在车上。如果牢房冷得不像话,你就把披风拿出来,又能防潮,又能保暖。你只说这是外面铺子新做的披风,你顺路拿的,别人也不理会。”
“顺路拿披风?”四阿哥摇头笑道,“这个借口可不算好。我是主子,去铺子取衣裳这种活用我做吗?”
“如果你有好的借口,你可以用你的,我脑子不够用,只能想到这个借口了。”淑婉叹道,“天气冷了,还不知道太子和十三弟要关多久。如果受了寒,得了风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四阿哥也叹了口气,“以后莫要提太子两个字,现在是二皇子。”
淑婉轻轻捂住嘴,“是我失言,下次再不会了。”
四阿哥带上披风,早早地出了门。
淑婉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梦里光怪陆离,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只觉得累。
春儿看时辰差不多了,轻声喊她起来。
淑婉扶着床柱叹了口气,这回笼觉睡的,还不如不睡呢!
她穿好衣裳,梳洗打扮,用过早饭后直接去了十三阿哥府里。
十三阿哥府邸紧闭门户,门房见四福晋来了,喜得眉开眼笑,连忙进去通报。
十三福晋得了消息,顾不得换衣服打扮,直接素着一张脸冲了出来。
淑婉笑道:“没有提前递帖子,我失礼了,弟妹勿怪。”
十三福晋含着眼泪笑着说道:“嫂子太客气了,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
十三福晋把淑婉迎进正院,她紧紧拉着淑婉不肯松手。
“四嫂,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
淑婉被她逗笑了,“不至于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谢的也太早了!”
十三福晋苦笑着摇头,“嫂子不懂,都说日久见人心,这话果然不假。经此一难,我算是看透人心了。
之前嫂子住在宫外,我住在宫里,十三阿哥总念叨四哥的好,让我多与四嫂亲近。我虽然答应了,但总是没机会。我说句大实话,不怕四嫂怪罪。在这些妯娌中,我与四嫂关系平平。”
“你我脾气相投,只是没有机会见面,这也没有办法。”
十三福晋叹道:“这次十三阿哥出事,我求到娘家,求到关系好的手帕交那里。只要是能求的地方,我都求遍了。结果……除了四嫂肯帮我出主意,再没有别人肯理我了。
四嫂,这些日子,只有你时常传信过来,也只有你在皇上回銮后肯登我的门。”
淑婉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心里同情她的遭遇,但也觉得她太过多愁善感。
“弟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现在不是发牢骚时候。四阿哥跟我说,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他们见皇上一面也难。所以十三弟的事情恐怕得往后拖一拖,等四阿哥找到机会了,再跟皇上求情。”
十三福晋忙道:“我都听四哥四嫂的。”
淑婉就喜欢她这点,虽然多愁善感又爱哭,但她听话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自作主张,自作聪明。
“弟妹,我怕你在家里胡思乱想,所以今早急忙赶过来,跟你提前说清楚。你安心再等些日子,十三弟这事不是小事,皇上的旨意很难更改,咱们只能慢慢来,这事急不得。”
十三福晋连连点头,“嫂子不用多说,我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我会安顿好府里上下,安心等十三阿哥回来。”
淑婉笑着点点头,又好生抚慰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