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讨伐佩珏,不是带你玩耍去的。”
虞子矜皱皱鼻子,“不带我玩,我怎么要去?”
“孤在哪儿,你便该在哪儿。” 玄北回道。
虞子矜努努嘴,又道:“我偷偷同你说,喜乐才想一块儿去塞外呢。”
“又叫你瞧出来了?” 玄北瞥一眼虞子矜,心想:真看不出生了一双火眼晶睛。
“她想同你亲近,又怕你。” 虞子矜得意忘形,轻易说出自个儿看法来。
“那是自然。” 玄北目光幽深,不知看向何处,“世上人大多怕孤。”
“我不怕啊。” 虞子矜咯咯笑,摇头晃脑。
“这时颠三倒四说个不停,方才怎老不吭声?” 玄北早留意到虞子矜在他人面前总少言语,光睁大着眼。可虞子矜也非怕生之人,每每口中哥哥姐姐的叫,别家孩童知事后便改口,从未见过这般大的人还如此亲昵人的。
虞子矜迷糊片刻,好似也疑惑为何适才总开不了口。好一会儿他才不答反问:“贵妃是喜乐公主的娘亲吗?”
“是。”
虞子矜一脸认真思索,又道一句:“她娘亲同我娘亲好不一样。”
“哪有一样的人?” 玄北没有深往心中去,他从未听虞子矜提及娘亲,甚至不知他娘尚在人世,还以为虞子矜又是随口胡问。
虞子矜歪歪头,自语道:“原来这样啊……”
他今日始知,原来他人娘亲这般温和,比玄北还柔上万分。
“我觉着有点不舒服。” 他突兀变了脸色,闷声闷气的。
“又走不动路了?”
虞子矜日日出门吵闹要抱,连下人也习以为常,只道这小主子又想方设法要赖上了。
“不是脚疼呢。” 虞子矜拍拍肚皮,又往上摸摸,面上不知怎的浮上一层茫然无措来,“我找不着哪儿不舒服。”
“好了好了。” 玄北声中透出几分宠溺,又将他抱起来,手掌往他圆滚滚的肚皮上一放,道:“或是积食,一会儿叫御医瞧瞧。”
“那晚上没有宵夜了吗?” 虞子矜心神又被牵引走。
“没有了。” 玄北点头。
“真的吗?”
“当真。”
“那我舒服了,不叫御医来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