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掌心上的樱花冻,淡淡地道,“牧大少爷,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
牧羡枫问。
“你机关算尽,就像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棋局,那我是不是也是你棋局中的一颗棋子?”她问,一点点逼近重点,“从你要收购宜味食府开始,我是不是就成为你掌心的棋了?”
牧羡枫的眸光动了动,又掠过一抹慌意,良久,他才张开泛白的唇,“林宜,女孩子有时候还是傻一些可爱。”
她太聪明了,聪明得令他发慌。
明明她已经心甘情愿地跟了他,现在却……
林宜不理会他的话,只冷淡地问道,“那请问牧大少爷,我在您手里是怎样一颗棋子?”
她是被他用来起什么作用的?
牧羡枫坐在轮椅上,一双眼深深地看着她,压抑着太多的情绪,“林宜,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不管如何,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请你坦白地回答我行吗?”林宜不为所动,只冷冷地道,“还是说,我这颗棋子不配知道真相?”
“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牧羡枫的目光近乎忧伤。
本来可以瞒着的,本来她就不容易被打动,如今……
他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干净,削瘦泛白,他试图去触碰她的手。
林宜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冷淡地睨向他,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继续自己的推理,“我和牧家没有半点关系,你却千方百计将我逼到帝城工作,为什么?”
“林宜,我们不谈这些好吗?”
牧羡枫蹙眉,不想她说下去。
“是不是连应……”
林宜话说到一半,墙上的电视机突然被打开,闪出亮光。
除去沙发上的二房,所有人都愕然地望过去,就见电视机屏幕闪了一下,出现牧子良的画面。
牧子良坐在沙发上,面容苍老,头发斑白,唯有一双眼却是永远都透着经历过世事的镇定,此刻,一把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握住匕首的是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
“……”
林宜看着那只手,脸色急骤苍白。
是他吗?
有可能吗?
“爷爷?”
牧羡枫震惊地看向电视,怎么突然有这样的画面?
牧子良坐在那里,一双皱纹深陷的眼望向牧羡枫的方向,苍老的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羡枫,到会议室来。”
能看到这边?
难道他刚刚在这里做的事全部被看到了?
牧羡枫呆了下,一只削瘦的手下意识地握住轮椅扶手,惊慌在眼底一闪而近,他很快沉稳下来,看向身旁的管家,“送我过去。”
“是。”
管家推着他往外走。
林宜仍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牧羡枫的轮椅从她面前走过,她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
牧家的亲朋好友被安置在各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