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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 2)

回去时再次经过杜若寺,马车在寺门前停下后,寺院比曾经显得更为肃穆,一切都是崭新的。

扫地的僧人看着年纪不大,略显青涩,脊背挺得笔直,他领着众人入寺。

此刻的寺院内的暮钟响起,深沉悠长,荡得姜卿儿心间泛起波澜,寻声望去。

佛钟亭在不远处的坡陡上,夕阳余晖下,只得见敲钟僧人的身影,清冷挺拔,似乎留着长发,姜卿儿有些恍惚,但也没有多看。

去到佛殿里,一股庄严迎面而来,殿内供奉着的金身佛像,高大威严,这佛殿是要比以前宽广得多,佛前有香客跪拜,青衣僧人立在一旁。

姜卿儿也上了炷香,双手合在一起,心绪沉稳,佛祖啊佛祖,若你还显灵,便保佑大盛国泰君安。

祈佛之后,僧人缓缓道:“女施主眉目带福,想来定不是寻常凡人。”

姜卿儿起身轻轻一笑,让身旁的侍卫多放了些香钱在功德箱中,那僧人不作言语。

姜卿儿环顾了四周,开口道:“杜若寺于我有几分亲切,可否能在寺内留宿一日?”

那僧人神色温和,自然不会拒绝,令两个小和尚去准备寮房,接着他道了声请,“寺内有位大师,等候皇后娘娘许久了。”

众人皆有几分惊异,姜卿儿眼眸瞧着,这僧人怎知她的身份,随行的青云询问是何人要见娘娘。

和尚低垂着头,回应:“乃为寺内大师,与娘娘是旧相识,大可不必疑心。”

旧相识?姜卿儿思索无果,也生了好奇心,并未拒绝,便跟随僧人往后院禅房行去。

不知是何人在等着她,姜卿儿这心头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寺院的鹅卵石小路干净整洁,不见有落叶,一路行来,得见不少和尚。

如今的杜若寺比以前有人烟味得多,青云有些怀念跟着师父在寺里的日子,清苦且平静。

来到禅房前,门匾上写着青字,带着幽幽的清雅感,侍卫就在房门外等候着,姜卿儿未有犹豫推门而入。

禅房内有些淡淡的香纸味,桌椅板凳简朴无华,右侧的墙上描写着偌大一个禅字,却遮挡着一座屏风,里面有一身影,身姿挺拔,木鱼声尤为的规矩。

姜卿儿望着那身影,略微发愣,询问道:“敢问这位大师是?”

屏风里的和尚停下敲动的木鱼,一袭白色僧衣整洁有序,外披玄色袈裟,莲心背云挂于身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拾起一旁的白玉佛珠。

他停顿片刻,才站起身来,姜卿儿见不着此人容颜,但总有种熟悉感。

只见和尚缓缓走出屏风,他墨色长发搭在身前,“法号弘忍,施主可曾记得?”

见人出来,姜卿儿心突突地跳个不停,愕然地望着屏风旁的男人,颀长挺拔,除了那头墨发,哪儿都像她的大和尚。

看着李墨略显清冷的面庞,和记忆中的人重合在一起,姜卿儿竟有些想哭,这个人不是政务繁忙吗,他什么时候来的。

二人对视片刻,姜卿儿回过神来,上前去抱住他,眼眶红红的,道:“哪有和尚留发的......”

声音有些哽咽,柔柔糯糯的,惹人发笑。

李墨没伸手揽住姜卿儿,手里的佛珠转了转,单手立掌,笑着说道:“施主慎行,留发的也是能俗家弟子。”

姜卿儿抬眸瞧他的神色,他眼里的戏谑味浓重,她顿住片刻,把他立掌的手扒拉下来,开口道:“那奴家便是要赖着大师你。”

“行行行。”李墨低笑出声,神色温和,轻抚她的长发,转话道:“好不好看。”

他是说这身衣服,许久没穿,倒是大有不适,此刻坦然不少,心绪平静。

姜卿儿泪汪汪地打量着他,点点首,“你是为了哄我开心吗,我以为你不会愿意提起弘忍了。”

李墨搂紧她的细腰,“你这话说得,弘忍就不是我了?”

姜卿儿埋在他怀里蹭蹭,哼唧一声,这身白色僧衣着实好看,她恨不得弄得乱糟糟的,卖这么一圈关子,正想哪来旧相识的大师呢。

她道:“大师,奴家儿子呢。”

第97章 朝暮(29)

“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开始问儿子。”李墨说。

姜卿儿掂掂脚尖,“你是丢下我们赫儿了?”

“你这是欲加之罪。”李墨挑挑眉梢,牵起她的手往越过屏风,只见里头的蒲团上仰面躺着一个小男孩。

穿的是淡青色的小僧衣,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像极了小和尚,他睡得真香,迷糊着用小爪子抓了下脸。

李墨道:“施主问的是不是这个小沙弥?”

姜卿儿瞧着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假和尚,李墨模样还格外的认真,她好气又好笑,“你这做爹的可真行。”

“我倒是想把他留在宫里。”李墨说,“那要是你生我的气怎么办?”

姜卿儿上前去把儿子抱起来,李墨却怕她把他弄醒,从方才开始儿子就坐在他身边,起初还有模有样的,敲敲木鱼,对什么都好奇,折腾好一会儿,才睡着的。

姜卿儿把儿子抱在一旁的软榻上放好,再盖上薄被,睡也没个睡相的,这当爹的也不管管。

弄好之后,姜卿儿看向李墨的面庞,伸手抱住他,在八年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过上如今的生活,就算不尽人意,那也是命,她认了。

现在她很庆幸有他在,姜卿儿轻轻道:“谢谢你在我身旁。”

李墨心绪微动,低首闻过她的柔发。

正此时软榻上有了丝动静,本该安睡的小太子静静地看着二人,眼睛圆圆的,带着睡醒来的惺忪,然后开口喊了声娘。

姜卿儿敛眸,从李墨怀里抽身出来,把儿子揽过来,这小小的僧衣在他身上还挺合衬,她关心问着儿子何时同他父皇来的。

李君赫的话说得不明,说是娘亲一走,父皇便带他来的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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